“信給我吧。”張嬤嬤道,“我派個外頭跑的人,把信送過去。”
因是未封口的信,公主又提過“派人”,懷櫻便很自然的交給了張嬤嬤。
而那張嬤嬤,見懷櫻離開,不止不忙著將信封吩咐出去,反而袖著信封到了房間,趕緊打開,看上兩眼
“”張嬤嬤。
都是什么天文地理之乎者也
公主與駙馬黏黏糊糊不堪入目的情語呢
上午交出去的信封,晚上才送回來。
這中間,元觀蘊淺淺補了個覺,又在這座陌生的公主府,逛了好幾圈。
他并沒有特意去記。
但大腦自然而然地將他逛過的地方都記了下來。
里頭的院落怎么分布,里頭的房舍怎么建筑,里頭巡邏的人員的人數、武器
等他再次回到書房,見天色已將將黃昏,可送出去信封的回信,依然不見蹤影后,便問“駙馬還沒讓人把信送回來”
“公主,我去問問。”懷櫻正要出去,便見院子處傳來響動。
唐公公帶著滿臉笑,一溜小跑跑進來,手里還拿著疊厚厚的敞口信封。
“公主,信來了,信來了”
元觀蘊將信打開,只看了兩眼,便深深皺起眉頭。
他沒有看過士庸的字,但他記得清楚,士庸對他問題的解答,深入淺出,言簡意賅。
而這封信上,他問的每個問題,看似洋洋灑灑回答了一大通,卻都東拉西扯,沒個重點,這絕不是士庸的回答
也不會是駙馬的。
駙馬給他寫過一封箋書。箋書上的字,和這個字,也不一樣。
一樁怪事。
過去元觀蘊會想很多。
現在不需要了,他決定直接去問駙馬。
他將信收回信封,拿著信封,往外走去。
唐公公愣住,在后邊追問“公主要往哪兒要套車嗎要派多少人跟著”
“不用,去尹府,懷櫻跟著。”元觀蘊簡單回答。
他們很快到了公主府大門,卻在這里見到了張嬤嬤。
張嬤嬤雙手籠子袖子里。
“公主,天色晚了,您要往哪兒去”
“去尹府。”
“哪有公主半夜去駙馬那兒的。知道的,說是公主;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兒來的女郎夜見駙馬。”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了。
“嗯”元觀蘊看著自己的教養嬤嬤,“你的意思是,讓我叫駙馬過來”
張嬤嬤“奴婢的意思是,自新婚之后,公主與駙馬已形影不離四天有余,昨日還雙雙在書房之中,燈火通明,徹夜不出,公主該注意注意影響了。”
“什么影響”元觀蘊奇道。
“公主唯有自矜自重,方能得他人尊重。”張嬤嬤板著臉道。
“在書房里看書,哪一點不矜,哪一點不重”元觀蘊困惑道。
聽見元觀蘊還不承認,張嬤嬤越發生氣起來“世人皆知駙馬不學無術,駙馬如何會在書房內老老實實看書,還是一整夜熬夜看書必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故事在其中”
“”元觀蘊終于聽懂了。
這張嬤嬤,是在含沙射影的說自己在書房內,與駙馬合歡相愛。
不怪他一直沒有聽懂,乃是他一直沒往那個方向想。
“所以,你因為我和駙馬四天一直在一起,現在,不讓我去找駙馬”元觀蘊直接問。
“不錯,奴婢忝為公主的教養嬤嬤,絕對不能讓公主清譽受損,讓世人認為公主白日宣淫,風流浪蕩”張嬤嬤斬釘截鐵。
雖然聽明白了,但元觀蘊還是不明白。
他直接問
“如果夫妻在一起便是風流。那么不風流,如何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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