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苦真的去斗雞”元觀蘊此時開口,他注視著凈思,“你前面對凈苦的行蹤含含糊糊,連他見了幾個女人,女人是高矮胖瘦都分不清。卻對凈苦偷錢與進賭坊說得清楚分明。怎么,你跟蹤凈苦只跟蹤到他偷錢、進賭坊斗雞”
“還是,所謂的偷錢賭博,都不是凈苦所為,而是你所為”
“一場大火,你被逐出珈藍寺,凈苦卻受到了嘉獎,你懷恨這個與你同住一室的師兄弟,所以,以自己的罪狀,編造了許多謊話,張冠李戴于凈苦頭上,污蔑凈苦。”
“公主錯了”這人驚慌之下,暴露了自己的天性,竟敢沖元觀蘊大喊大叫起來,“凈苦就是那樣的人,我與他同寢室,我如何不知道他的為人我又親眼看見了這么多”
“是嗎”弓典獰笑起來,“至此還敢嘴硬,還敢說公主錯了我看你這賊子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說罷,他也不用旁人,自己上前,如同拎一只小雞那樣,將凈思從地上拎起半個身子,又將他右手抓出,其余四指不理,獨將
小指按在桌面上,再抽出腰間佩劍,對準那小指頭,狠狠落下。
寒光凜冽。
劇痛透骨。
這一刻,凈思無從抵抗,慘叫起來“公主,不是公主錯了,是我錯了,可我沒有撒謊”
凈思因疼痛而模糊的視線之中,弓典的劍再抬了起來,他的又一只手指,也被掰上了桌。
他一時魂飛魄散,已無力抵抗,胡言亂語中,也脫口說出一直藏著的秘密
“我撒謊了,我撒謊了,賭博的不是凈苦,是我,是我沒有,沒有,我真的沒有說謊,凈苦背后有人,凈苦用驛站寄信”
此言一出,弓典的劍,定在半空中。
驛站寄信的重量,大家都知道,別的不說,就看連原本事不關己地站在元觀蘊身后的懷櫻,都露出了傾聽的模樣。
驛站分公驛和私驛,公驛自然是官府驛站,寄朝廷官員、是軍機大事的信。
但私驛也并非就是寄平民百姓的信件了,所謂“私驛”,乃是世家豪族憑借自己的雄厚資源,建立起來的驛站,也多只給自己人所用。
時下普通士子寄信,根本無法用上驛站,而是托付朋友梢信。
士子尚且如此,遑論普通百姓了。
凈苦身為一介普通沙彌,能夠用驛站寄信,既意味著,凈苦背后確實站著一位大官。
而凈苦這樣的沙彌,為何能與大官聯系在一起
顯然,他為這位大官做了件不一般的事情,才能拿到這一特權。
一條原本隱隱綽綽、斷斷續續的線索,通過眼前這個從早報仇到晚、嘴里沒幾句實話的小人,竟頭尾串聯了起來
凈苦背后確實有古怪,但為什么這小人一開始不說實話明明他那么仇恨凈苦。
弓典再低頭看著抱著手指哀嚎的凈思,明白了他的想法
“此時此刻,竟妄想討價還價,把這消息拿來賣錢”
說罷,他放開了凈思,凈思哀嚎不止,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而他不耐煩地用腳踢了踢人“別嚷了,劍沒有開鋒,沒把你手指剁了,公主面前,豈能見你這臟血”
接著弓典立刻轉向元觀蘊,事情查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甚至在想
現在,是不是只要再找到凈苦,拷問出他背后的“大官”
這捅破天的大案,就要在公主主導,他的輔理之下,宣告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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