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不露怯,道“我們已經查明了,你們所說的鬼并未殺人,只是一個誤會,所以我們不會交人的。”
虞春皺眉“你說沒殺就沒殺嗎我們證據確鑿,死者亡魂親口說的,他就是被厲鬼所殺”
劉文志梗著脖子道“我說沒殺就是沒殺,這是誣陷。”
虞春又道“那你們可有證據”
劉文志一噎“我”
虞春一看他就是沒有證據,冷笑一聲道“你什么證據都沒有,卻要我們聽你一面之辭嗎既然你說他沒殺人,何不把他交給我們,我們自會查明真相。”
可是我信不過你們啊
劉文志啞然,無奈道“總之,我們不會交人的,你們速速離開吧。”
說著便和邪鬼轉身離開,腳步有些快,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就慫了這些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眾人看這兩鬼丟下幾句話就離開,面色各異,不少人露出不滿之色。
這些鬼物如今是越發囂張了,當他們是什么人,隨便幾句話就打發了口說無憑如何服眾
虞春對元思淼道“元老您也看到了吧他們根本不講道理,沒有證據,也不肯交人,如此蠻橫,難道您還要攔我們嗎”
元思淼苦笑一聲“我知道你們的顧慮,但這件事,不如調查清楚再來,也許真是冤案呢”
這段時間暮山越發勢大,不少人已經積攢了不滿,他們早就要上山除鬼了,卻一再被元思淼阻攔,頓時就有人開口打斷道“我們都調查了多久了,調查出什么來了嗎元老莫不是在拖延吧。”
另一人笑道“話可別這么說
,元老在玄門德高望重,以濟世救人為己任,怎么可能為一群惡鬼推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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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這暮山上的鬼怕不是要占山為王啊。”
“今天若是就這般無功而返,讓他們一句發給打發了,我們玄門可還有一點威信在以后厲鬼作惡更肆無忌憚了”
元思淼聽到這些只覺得無奈不已,他理解這些人的憤怒,雖然自己相信徐燈和殷珣,但是沒有證據,只憑著一句話確實難以服眾,不怪這些人心中不滿,可他卻不能讓他們上山,若真的激怒了徐燈,才是陷世間于水火啊
元思淼實在沒有了法子,他思索許久,終于上前一步,沉聲開口道“殷先生此刻就在山上,難道你們連他也信不過嗎”
殷先生二字一出,現場頓時寂靜了下來。
在場諸人神色變幻。
江鋮今天也在這里,他早就知道殷珣在山上,也見過徐燈一面,因此是站在元思淼這邊的,見狀開口道“師父確實就在山上,我見過他,而且我相信有師父在,不會包庇作惡之鬼。”
眾人面面相覷,許久沒人開口。
這回沒人嚷嚷著要上山了,但是卻又不愿就此退去,氣氛一時陷入了凝滯。
就在這針落可聞的詭異氛圍之中。
忽的有人開口了,那人聲音微涼,意味深長的道“有殷先生在我們自然不敢造次了,就算真的有惡鬼作惡又如何殷先生都插手的事情,我們難道還敢有什么意見不成”
這話說的陰陽怪氣,江鋮聞言惱怒不已。
有人開了頭,就又有人開口了。
一個青年修士道“說起來,我之前來過幾趟暮山,只是沒有上去,倒是見過殷先生幾面,他和一個少年厲鬼一起,神態寵溺這暮山的厲鬼,該不會就是他豢養的吧”
此言一出如同熱油入了鍋,立刻有人接話道“殷先生竟然豢養厲鬼還有此事”
“這暮山上的鬼眾怕不是有數百之多了,殷先生不在山上隱居,孤身一人來此與群鬼為伴,我們卻沒聽到半點風聲”
“細思極恐啊”
面對這些人的惡意揣測,江鋮怒道“夠了師父留在這里,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師父,如何能封印鬼神”
虞春譏諷道“封印鬼神,難道是他殷珣一個人的功勞嗎當初我們玄門九十九位前輩,為封印鬼神不惜以自身血祭,最后卻只有他殷珣一人活著回來了,我們玄門百家損失慘重,那么多前輩葬身在那里若非如此,我們玄門如何會淪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