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沖她招手“快請進,我家好久沒來客人了。”
“怎么,我不是客人嗎”沙發后面忽然傳來一道沙啞的女聲,滿帶嘲諷“而且,這里是你家嗎買房子的時候你出過一分錢你爸媽沒有申請你姐姐的死亡證明,白高朗的父母也沒申請死亡證明,這棟屋子不是遺產,更輪不到你來繼承”
一個面容憔悴,五官卻十分美麗的中年女人緩緩站起,繞過沙發,死死盯著花蕊。
花蕊幽幽開口“柳姐,你更年期嗎脾氣越來越大。”
“你也越來越騷,我還沒進屋就能聞到你的騷味連自己姐夫都要勾引的賤女人,你有什么臉住在這里”
“你都四十歲了還跟我姐夫亂搞。大筆挪用我姐夫的財產,你不賤”
這是什么勁爆家丑不花錢能聽嗎眾人站在玄關,氣氛尷尬。老頭從衣兜里掏出一瓶藥,取出一顆抖著手塞進嘴里,生咽下去。
誰都沒注意引路人輕輕放下小男孩,交代了一聲“站著別動”,然后穿上鞋套,走入客廳,四處查看這棟屋子。
俏麗女生用胳膊肘撞了撞容貌俊秀的大學生,笑著低語“你聽見了嗎花蕊和她姐夫有一腿。看她長相,我還以為她多清純”
大學生微微搖頭,讓她不要在別人家亂說話。
老頭看看四周,感慨道“這里什么都沒變,還跟以前一樣。”
俏麗女生被大學生冷落,很不高興,湊近老頭,指指客廳里的兩個女人,問道“她們快打起來了,要不要阻止”
老頭摘掉煙斗,苦笑搖頭“等她們吵完了再說。我這老胳膊老腿可經不起她們折騰。”
花蕊跟中年女人越吵越兇,互相揭短,完全沒有體面可言。
中年女人指控“這些年,你用的都是你姐姐和你姐夫留下的錢吧你這個寄生蟲”
“你用的不是我姐夫的錢他失蹤了,你拿他的畫炒作一幅草稿被你炒成天價賣畫的錢都被你獨吞了,白高朗的父母沒找你打官司嗎”
“你把床照發給你姐姐,害得她從舞臺上摔下來,差點殘廢你個毒婦”
“你在外面跟白高朗亂搞,把你四歲的兒子一個人丟在家里。要不是警察把你找回去,你兒子差點餓死你不毒你比母老虎還毒
”
“我殺了你”
“你來啊我怕你”
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什么美貌、氣質、風度,都在此刻蕩然無存。
幾個外來者站在門口,表情各異。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擔憂躊躇,有人冷眼旁觀,還有人興奮難耐,津津有味。
引路人在客廳東側站定,默默欣賞掛了滿墻的油畫。
“哥哥你看”一道小奶音從他身后傳來。
引路人回頭看去。
小男孩抬起自己黑乎乎的胖腳丫,用力踩在雪白的地毯上,拓出一個可愛的小腳印。
“你看”
他又踩出幾個小腳印,形成一朵花的圖案,表情洋洋得意。在他身后,偌大的客廳里,到處都是一個一個的黑色腳印,凌亂而又顯眼。
引路人“”
“啊”與中年女人撕打的花蕊掃去一眼,忽然停下動作,捧著自己的臉驚恐大叫。
引路人立刻抱起小男孩,眸色冷厲地看過去。第一天就與副本boss對上,他也是不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