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一片死寂。
引路人曲起指關節,輕敲桌面。
嘟的一聲響,仿佛打開了什么機關,花蕊看向中年女人,首先發難“你來我家到底是為了什么圖財你想偷東西”
停頓片刻,她忽然醒悟你想偷走我姐夫的畫你賣掉的那些還不夠你賺錢嗎你無恥”
中年女人從背包里甩出一份合同,尖聲說道“什么叫做你姐夫的畫白高朗的所有畫作我都享有處置權我們早就簽過合同而且他臨死前給我寄了一封遺書,他說他把自己的生命全都凝聚在最后一幅油畫里,希望我能把油畫帶回去,送到國家藝術館進行展出這是他的遺愿”
又一封遺書被甩到餐桌上,信紙已經泛黃。
“什么遺書什么最后一幅油畫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這封遺書是偽造的你快把它拿開”
花蕊猝然站起,遠離餐桌,臉色一片煞白,眸底深處藏著驚恐。
面對心愛之人的遺物,她本該激動地奪過去,無比珍惜地看了又看,但她并沒有。
她對“白高朗”這個名字是有愛的,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恐懼。
避之唯恐不及的恐懼。
“你交給警察的遺書才是偽造的白高朗絕對不會為了你姐姐那個賤人自殺他在信里告訴我,他是為了追求藝術才會耗盡自己的生命。”
中年女人越說越激動,“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我懷疑這最后一幅畫是用他的鮮血創作的,他有過這樣的前科。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快告訴我他根本不愛你姐姐他絕對不會為你姐姐尋死覓活”
說來說去,中年女人最在意的竟然是白高朗自殺的理由。
只要白高朗不愛任何人,她的心就是平衡的。
“不是不是不是你別說了沒有血,沒有畫,什么都沒有”花蕊眼瞳亂顫,眸光渙散,仿佛憶起了非常恐怖的事。
中年女人露出勝利的笑容,幽幽說道“看來我猜對了。白高朗是為藝術獻身,不是為你姐姐”
與此同時,俏麗女生和大學生也發生了爭吵。一個想要搶過相機查看照片,一個死死護住,怒斥對方無理取鬧。
老頭目光銳利地盯著長裙女人,質問“你殺了人”
“我沒殺人”長裙女人尖聲否認。
“你把身份證給我看看”
“我身份證丟了。”
老頭拿出手機對準女人,嗓音里帶著虛弱的喘息,“沒身份證我把你的照片發給同事,讓他們在通緝網站上查。”
“不要”女人撲上去,表情猙獰。
黑衣女人從身后絆她一腳,令她摔倒,然后迅速抽掉自己休閑褲上的綁繩,將女人的雙手反剪到背后,死死捆住。
“姑娘好身手。”已半站起身的老頭緩緩坐下,夸贊一句。
“為了找到失蹤的姐姐,這些年我都在練習武術。老人家你身體沒事
吧”黑衣女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樣冷漠。
暫時還死不了,謝謝。老頭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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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吵嚷的時候,三個高大男人悄悄湊到引路人身邊,小聲說道“引路人,我們是任務者。”
小男孩抬起兩條小短腿,搭放在餐桌上。引路人默默把周圍的幾盤菜挪開,用大手揉了揉兩個綠油油的小豬蹄。
見他沒反應,三人只得硬著頭皮做自我介紹。
長得最高大的男人說道“我們是三兄弟,親的。我叫鮑老大,鮑魚的鮑,您叫我鮑一就行。”
稍矮那個連忙接口“我叫鮑老二,您叫我鮑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