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把一個素描本從屁股下面抽出來,放在桌上,翻開第一頁,問道“你死了嗎”
花蕊看著那幅畫,表情微變,隨后便低低地笑起來,“這個本子你們都看過了”
她環視眾人,眼神里暗含詭異的期待。她仿佛想要讓更多人看見自己死亡的場景,為什么
顧蓮皺眉道“都看過了。”
花蕊紅唇微揚,語調婉轉,身體斜倚著桌面,沒有骨頭一般“畫里的我好看嗎”
顧蓮等人不答,臉上皆顯現出微微的懼意。
“你是人是鬼”小男孩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
“喬法醫,你說我是人是鬼”花蕊柔若無骨的身體蛇一般扭向引路人,細白的胳膊輕輕貼上引路人強健的手臂。
小男孩從椅子上站起,踩上引路人
的大腿,把自己塞進對方懷里,小腦袋轉向花蕊,更近地觀察對方。
引路人低下頭看看他大紅色的小短褲,眉頭微蹙,然后抱起他,讓他的小屁股往前坐一坐。
花蕊不喜歡自己被忽略,細白手臂舉起,伸到引路人眼底,另一只手撐著桌面,語氣嬌媚“喬法醫,你不是法醫嗎你摸摸我的脈搏,感受一下我的體溫,再聽聽我的心跳。”
她把頭靠在引路人的肩上,烏黑濃密的秀發流淌而下,落在引路人的臂彎里。
“喬法醫,想驗證我的身份,你最好還是親自動手。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的。”這是明目張膽的誘惑。
引路人垂下眼眸靜靜看著花蕊,不喜不怒,更未退離擺脫對方的糾纏。
坐在他懷里的小男孩忽然開口“我可以檢查一下嗎”
“你想怎么檢查”花蕊小鳥依人地靠著引路人,沒有骨頭的豐腴之軀幾乎軟在對方懷里。
坐在對面的鮑家三兄弟難以抑制地吞咽著口水。艸,這個女人簡直極品哪怕是鬼他們也想嘗一嘗咸甜。引路人是怎么做到坐懷不亂的
顧蓮急促開口“喬法醫,你別被她迷惑鬼最會騙人”
對面無人理會。引路人和小男孩都在看著花蕊,眼神專注。
“我想解剖你可以嗎”小男孩很有禮貌地問。
“什么”花蕊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但她很快就低笑起來,聲音柔緩地問“你想怎么解剖我”
“這樣”
話音剛落,小男孩就抓起桌上的銀質筷子,狠狠插進花蕊搭在桌上的玉白手背。皮肉和骨頭被扎透的聲音沉悶而又血腥。
花蕊發出一聲慘叫,連忙仰倒躲避。
小男孩飛快從背后的褲腰里抽出一把西瓜刀,干脆利落地劃向花蕊的脖頸。
電光火石之間,奇怪的細節浮現在花蕊腦海。小男孩在廚房里整理褲頭,他哥哥抱著他調整坐姿,不悅地看著他屁股后面,原來這個孩子早已心生殺意,且備好兇器。
這兄弟倆都是魔鬼,沒有人性他們比白高朗還要喪心病狂花蕊可以嚇住任何人,卻從來不被他們放在眼里
花蕊撞翻椅子,倉惶退后,雙手死死捂住脖頸。
“沒砍斷”小男孩頗為遺憾地嘟嘴。
他怎么能用如此可愛的臉說出這樣恐怖的話
花蕊慢慢跪倒,脖子后仰,頸骨反向彎折九十度。她的頭幾乎從背后掉落,只剩一層皮肉相連。
“啊啊啊啊”吳芝繁捂著臉歇斯底里地尖叫。
其余人紛紛站起,離開餐桌,唯恐被鮮血噴濺。
然而并沒有鮮血,花蕊斷裂的脖頸像是一張漆黑大嘴,發出咯咯的氣音,然后便有一團濃霧從這張嘴里噴涌而出,滾滾流淌,迅速蔓延
濃霧凝成一張模糊扭曲的臉,五官隱隱與白高朗相似,以極快的速度撲向小男孩,大
張的嘴里發出尖銳刺耳的咆哮。
引路人的手就在這一瞬間化為漆黑骨鐮。
咆哮聲戛然而止,感受到極致的威脅,滾滾濃霧立刻縮回花蕊斷裂的頸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