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鋼絲慢慢變細,由圓柱體化為薄薄的一片刀刃,刃口鋒利異常,連寒風都能割碎。
王雨薇沉穩的面容緩緩裂開,充血的雙瞳里滿是不敢置信和憤怒。平衡桿至少有二三十斤,再加上自己的體重五十公斤,這樣的重量由薄薄的刀片來承載,怕是腳掌剛放上去,身體就會被切成兩半
這不是走鋼絲,這是自己往刀口上送誰的想象如此歹毒
王雨薇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平衡桿忽然失去平衡,差點將她帶倒。她連忙蹲下,用手臂和大腿死死夾住桿子。
俯身看去,長而薄的刀片更加銳利。一條寒芒由這邊高臺貫穿那邊高臺,像游走的毒蛇。踩到毒蛇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咬死。
陳燁和錢云杉真是一點活路都不愿意給自己留王雨薇的臉已扭曲到不能再扭曲的程度。她看著這條刀鋒鋪成的死路,心里漸漸升起無力感。
下方舞臺,胖老頭看見鋼絲變成刀刃,不由啪啪鼓掌,贊嘆道,“太有想象力了請問這是誰的杰作”
所有人都看向陳燁,陳燁則慢慢轉頭,深深看了錢云杉一眼。
錢云杉軟著嗓音低語,“老公,我也是想幫你。”
陳燁笑了笑,輕拍她肩膀,仿佛十分受用,眼里卻閃爍著忌
憚的暗芒。跟這種女人一起生活就像夜夜抱著一條毒蛇睡覺,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不被她反咬一口。王雨薇死后,他要找個機會甩掉錢云杉這狠毒的女人。
錢云杉緊緊握住陳燁的手,低垂的眼眸里也是一片陰暗的濃霧。她要保存陳燁謀殺妻子的證據,免得日后被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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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兒真般配。”顧宏回頭看了一眼。
云子石徐徐吐出煙霧,“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臣晨抬起手看看腕表,已經有些不耐煩。說實話,他對這種表演毫無興趣,也不關心王雨薇最后是什么下場,他只想快點做完主線任務。
胖老頭拿起話筒,對著高臺吶喊,“王小姐,你可以開始表演了”
竹竿人操控著王雨薇站起。
平衡桿的握點還沒找到,王雨薇被桿子弄得左右搖晃,發出驚恐的嗚咽。
胖老頭看著屏幕里的景象,露出享受的表情。
就在這時,梅希望幽幽開口,“我要先表演。”
你又來胖老頭氣得胡須都在發抖,卻不得不干巴巴地問,“你要表演什么”
“我要表演空中飛人。”梅希望一字一頓地說道。
顧宏面色發白,連連搖頭。
云子石和臣晨卻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哦可是表演空中飛人的道具已經被這位演員征用了。你等她表演完再上去好不好”胖老頭指了指高空中的王雨薇,臉上露出陰險狡詐的表情。
“不,不是蕩秋千,是飛人。”梅希望搖搖腦袋。
胖老頭掏掏耳朵,“hat你到底要說什么”
梅希望不再跟他廢話,直接脫掉自己的襯衫,露出雪白的皮膚和薄薄的肌肉。他的身體是上帝親手雕刻的藝術品。
云子石摘掉香煙,吹了一個嘹亮的口哨。
顧宏輕輕鼓掌,蒼白的面容恢復了一點血色。美麗的人和事物,誰不愛看
陳國良流著口水呢喃,“這要是個女娃娃就好了”
臣晨回頭看陳國良,瞇了瞇狹長幽深的眼。視野里出現幾把微弱搖曳的火焰,只要輕輕吹口氣,他就能讓這些火焰全部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