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一出來就看見一頭豬在地上爬,還以為哪家豬圈破了,仔細一看,竟然是個人。”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空氣中充滿快活的氣息。
而此時,黑四娘已經躊躇地停在了包廂門口,直到里頭的人喊了一聲,她才咬咬牙,邁步進去。
一進去,她就跪在了紀禾清面前磕了個頭。
“這是做什么,快起來。”紀禾清伸手去扶她,黑四娘卻不敢起來,只道“方才多謝娘娘解圍,娘娘想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她這么說,紀禾清也就收回了去扶她的手,“別喊我娘娘了,其實陛下并沒有給我冊封。別怕,我幫你,不只是為了正家風,喊你上來,也不是來敲打你的。”
黑四娘這才敢抬起頭看她,這一眼卻叫她有些震動,只覺得這位紀貴人雖然陌生,可是她看著她的神情卻很溫柔,有些像像她的姐姐。
想起姐姐,黑四娘鼻頭有些發賭,卻聽那人無奈道“早知你這么害怕,就不讓你過來了,是我的錯。”
“不不不。”黑四娘連連擺手,一時只恨自己笨嘴拙舌,說不出什么吉祥話。
紀禾清道“時候不早了,我兩次跑出來,就是為了看一回你的表演,卻兩次都看不到。”說著便嘆了口氣。
黑四娘聽出里頭的遺憾,心里想到后妃出宮一趟不容易,立刻道“娘娘,我現在立刻下去表演給您看。”她說完,見那人眼睛一亮,心知自己終于說對了話,便有些激動道“還請娘娘多耽誤片刻。”
紀禾清立即點頭,于是黑四娘便急急趕下樓去上臺表演。
不久后,紀禾清靠在包廂前,看完了這一場專供她一人的表演。臺上跟黑四娘對陣的不是跟她一樣的女子,而是個膀大腰圓的男子。
然而面對這個男人,黑四娘分毫不懼,一走到相撲臺上,她渾身的氣勢都變了,眼神凜冽,身上肌肉鼓起,在變幻了幾次招數后,終于將那名男相撲手撂倒,當她氣喘吁吁地揚起滿是汗水的臉龐沖二樓笑時,紀禾清仿佛跨越時空,看見了兩年后那個在京郊起義的陳四娘。
是個人才啊還是個女子紀禾清心想,肖未寒雖然也是武將的苗子,但他終究是個男人,沒法時時跟著她,黑四娘就不同了,以后她跟她同吃同住,都不會有人敢指手畫腳。
不過不著急,先跟她交個朋友再說。等什么時候她把破障槍拔出來,什么時候就可以把黑四娘帶進宮陪她喂招了。
看完專供她一人的相撲表演,紀禾清心情頗好地離開了相撲館,出來時天色尚早。想到及今天的第二個安排,她正要讓人駕車往京郊去,還沒等上車,就聽見旁邊有個嘶啞的聲音道“這位姑娘,可要算一算姻緣”
她一回頭,看見個粗布麻衣頭戴斗笠的郎中,手里拎著個神算子的招牌。
紀禾清不感興趣,搖頭正要走,忽然又聽見對方以夸張的口吻道“姑娘請留步,我看你這面相,近來有桃花劫啊若是有心儀之人,最好按兵不動再等兩年,此劫方可化解啊”
嗯
紀禾清狐疑地轉回頭,仔細盯著這算命郎中看了一會兒,覺得這人怎么看怎么古怪,還還有奇怪的熟悉感。
她瞥了一眼彈幕板,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我去,這不是趙嵐瑧嗎他在搞什么鬼玩角色扮演嗎
紀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