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確實比以往都要寒冷。”森鷗外不可置否。他的臉上又浮現出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不過這場疾病來勢洶洶得詭異呢”
一之瀨悠馬皺眉,覺得對方話中有話。
“我倒是可以和悠君透露些信息,畢竟都認識那么久了嘛。”
森鷗外笑了笑,說道。
“比如說,所有登記過的病歷,患者會出現發燒、頭痛、嘔吐等癥狀,然后在七天后死亡。而且并具備自身性,即不會傳染。”
七天。一之瀨悠馬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僵硬。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流感,是超大病毒嗎所以森鷗外為什么要和自己透露這件事還有,官方也沒有什么舉動嗎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呵呵”森鷗外瞇起眼睛,望著悠馬臉上的糾結,紫紅色眸子中閃過一抹精明的光。
忽然,他話鋒一轉。
“那么,作為我告訴你這些事的交換,悠君也告訴我些有趣的事吧。”
這個黑心醫生一之瀨悠馬似乎已經看見森身后搖晃的狐貍尾巴了。
用情報換情報,擱這兒等著我呢是吧
“”一之瀨悠馬放在背后的手指本能地動了動。他思索了片刻,好似閑聊般提起了一件從「羊」的孩子們口中得知的事。
“最近港口afia似乎出了些亂子,他們的老首領突然病重去世”
“悠覺得是怎么樣呢”
“哈”
一之瀨悠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在擂缽街可接觸不到港口afia的事,只知道老首領去世前將首領的位置交給自己的私人醫生。
而聽森鷗外的意思,似乎還有別的內情。
這可能是隱藏路線,只有加入港口afia才有可能得知詳情。不過這周目應該沒可能開啟港口afia路線了。
他想了想,平靜地說道,
“港口afia發生什么事都和我無關吧,我又不是港口afia的人不過,對于整個橫濱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說到后面,悠馬也帶上了自己的脾氣,一時間忘記了面前的森鷗外。
“至少目前看來,這個新上任的首領比臭老頭的精神狀態穩定多了,不會動不動就發癲。”悠馬冷著張臉,平靜的語氣下藏著些許陰沉。
“換多少個首領都無所謂,只要橫濱能穩定,別像之前動蕩不安我就謝天謝地了。那種動亂一來就好幾次,換誰都受不了。”
之前的老首領搞出來的腥風血雨如同烏云般蓋在腦袋上,恐懼與痛苦久久不能散去。在動亂之中最受折磨的便是普通人,尤其還是他們這群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孩子。
這個游戲不是沒有死亡。只要不被系統判定主線任務徹底失敗,每次死亡都會在這一天的凌晨回檔重置。
不過每次回檔都會掉一半的經驗,最要命的是會直接扣血上限。
這個死亡懲罰可是有夠狠的。
別的游戲里都是越死越強,而這里只會越死越弱,從某方面也是打消了玩家通過讀檔無限重開這種念頭。
對于一之瀨悠馬而言,老首領搞出來的動亂讓整個游戲生存難度上升兩個度,死了羊幾乎三分之一的孩子,他也不幸回檔了好幾回。
看著自己掉了一大截的數據,氣得他在回檔后朝著空氣直打拳。
要不是靠著中原中也這唯一的戰斗力,悠馬差點被搞出死檔玩不下去了。
在得知老首領死后,一之瀨悠馬樂得在心里開香檳慶祝,順便再把那老東西狠罵一頓,就差沒跑到對方墳頭蹦迪了。
所以,悠馬還挺中意這位未從謀面的新首領。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森鷗外信任值1
“呵呵,悠君很有意思哦。”森鷗外看著面前的黑發少年面癱臉上露出的不爽與憤憤,說道。釋放出一角的本性倒也挺可愛。他忍不住笑出聲。
不過這些事可不是森鷗外想要從一之瀨悠馬口中得到的。
森鷗外雖然臉上含著笑意,眼底卻是一層暗色。
他冷靜地問道,
“那么,還有別的事情嗎”
一之瀨悠馬收斂起剛剛的表情,手中剛剛由愛麗絲遞過來的咖啡還冒著熱氣,乳白色的霧氣搖晃著漂起,最后消散在空氣之中。
森醫生看起來并不意外這件事他可能也是港口afia內部的知情人員不知道是新首領派的,還是反對派的
不,應該不是反對派的。以森醫生利益至上的信條,老首領已死這件事實已成定局,成為反對派肯定討不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