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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來,就見他一坐下便捋高了袖子,拿起酒盅與青娥面前的杯子碰了碰。
青娥飲過酒,眨眨眼,后知后覺問“怎么瞧你今天挺高興的,就因為又見著你少年時的大嫂子了”
馮俊成飲過酒斂眸一笑,“萬歲爺看過了我送上去的公文,都察院已經派人去往杭州府,緝查秦家。”
“是嚒”青娥執酒勺的手一頓,將酒勺擱回去,笑起來,“是個好消息。”
馮俊成知道她的擔憂,掌心覆上她手背,“秦家一報還一報,我查不清的東西,都察院自會查清。”
青娥點點下巴,她固然心慌,可總要面對。禍是她惹的,沒有叫他頂在前面一力承擔的道理,事已至此,再說那些你牽連我我拖累你的傻話就不必要了。
這晚上馮俊成領她到書房,從箱底拿出了兩只儺面具,當中龍女的一只從中間裂開,又被人拿糨糊補好,瞧著有些猙獰。
青娥不想他還收著這件舊物,當年他竟帶著這對面具北上,可那時她分明才剛騙他不久她手指撫過龍女臉上的裂,萬分動容地看向他。馮俊成見她眼底水光漣漪,在她落下眼淚之前先吻住了她。
她回應著,雙手摸索著領他往后退,順勢倒在塌間,拂開塌上一疊紙張,馮俊成也任由那疊紙隨衣裳散落,俯身扣上她腰肢。青娥叫他掐得有些疼,卻不躲,就好像他做什么她都能夠接受。
他汗水滴在她面頰,沒進她發間,青娥迷迷蒙蒙抓到一只面具,蓋在他臉上,眼花耳熱朝著他癡笑。
他接過去,將青面獠牙的儺面具戴在臉上,他皮膚潔凈清白,卻又身材高大,對比十分懸殊。躬身的姿態沒有改變,像頭會對所愛之人心軟的野獸。
青娥癡癡瞧著這樣一個他,即便對明天一無所知,也格外有盼頭。
江寧的中秋就不如順天府那般調和,那天下晌馮老爺就收到了馮俊成月前來信,看完板著臉,一逕到廳里吃飯。
益哥兒尚未落座,但面前的菜盤子卻顯然動過。馮老爺一記眼風掃過去,小哥兒哆哆嗦嗦,嘴角還有沒來得及擦掉的醬漬。
白姨娘將益哥兒攬在身前,給他擦擦嘴,以為劈頭蓋臉要惹來一頓訓斥,馮老爺卻只是走到門邊去攙老夫人進門,讓眾人落座。
丫鬟埋頭布菜之際,馮老爺從袖中拿出一張信紙,遞給身邊的董夫人。
“俊成來信了”董夫人大喜,攤開信紙就看,看得合不攏嘴,沒一會兒又掩面難過,“我就知道茹茹到順天府會生病,小孩子都這樣,到不熟悉的地方吃了不熟悉的東西,脾胃不調,歲數又小,都是避免不了的。”
老夫人見她淚眼盈盈的,握握她的手,“你也知道避免不了,小孩子生了病恢復得快,茹茹又皮實著,摔跤都不見得要落淚的小丫頭,你擔心她呀,可就多余了,保管這會兒活蹦亂跳著。”
董夫人擦擦眼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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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能跑能跳了。太太這是想茹茹了,茹茹一走,院里冷清不少,益哥兒也說呢,茹茹不在,他再也沒找到過那么圓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