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停“我沒有。”
焦停“在你心里我是會撿地上的臟東西吃的人嗎”
凌春寧“我不好評價。”
焦停真的有點被傷到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看向正在腳底下陰暗爬行的莫托，將對方最后的一點波動情緒給搜刮完畢。
莫托一副腦干被抽干了的模樣，翻著眼白倒在地上徹底不動了，焦停把人往巷子深處踢了一點，才偏頭道“一段時間內，他應該很難恢復正常。”
凌春寧嘆息一聲，蹲下身翻看莫托手腕上的刻印條碼。
“所有軍校生都會配備自動設定的最后一幕記錄，因為任務失敗連尸體都找不到是常有的事。在這里殺了他，一旦被系統記錄然后上傳到軍用星網，我們也去不了中樞十一星。”
“為什么我們要殺了他”
焦停看著她，語氣中是自然而然的疑惑，“他身上有這么多鐵塊，把他扔在這里，索托卡集市的其他人會處理的。到時候再醒過來，他身上的鐵塊都被拆完，裝備被盜賣，孤立無援，光想著活下去就已經筋疲力竭，自然沒精力來找凌霜雪的麻煩。”
凌春寧像是第一次認識她那般，有些驚異地看過來一眼。
“”
不管怎樣，好消息是，無論是即將前往十一星的凌春寧還是留在z903星系的凌霜雪，她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應該是再也見不到莫托了。
臨近傍晚的時間，焦停美美在凌家蹭上了一頓飯吃雖然是原材料奇怪的蛋白質合成肉，但是作為從來也沒吃過什么好東西的古代人，焦停依舊心滿意足。
再之后，凌家姐妹互相道別，焦停被紅著眼眶的凌霜雪趕出了屋子，因為這個“十一歲的狠角色”覺得在她面前哭鼻子很丟人。
“喂，這個給你。”
凌霜雪推搡著將她趕出門，突然將一枚東西猛地塞進焦停懷里。
“大后年，我就會來找你們。”
凌霜雪吸了吸鼻子，神情中有一股憋著勁的倔強，“我也會以星系第一的成績入選晨星第一軍事學院，別到時候你的實力還不如我。”
焦停低頭打量她塞給自己的溯源2000試用裝小樣，回憶起先前惡補的“兵團狗手冊”，開口道“十四歲進不了軍校啦，他們會被以讓兒童出任務為由投訴到百年之后。”
凌霜雪跳腳“我先前報得是火歷的歲數，我真實年齡已經十三歲了早就不是兒童了”
焦停抬手拍了拍女孩的發頂。
然后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趕出了門。
焦停倚靠在貧民窟建筑的外墻上，抬眼看向遠方籠罩在穹頂的巨大生態保護屏障。
在那之后的萬米，是z903星系的遷躍登船點，一旦踏上那艘通往中樞十一星的飛船，她的人生、凌春寧的，還有那些從落后星球千挑萬選走出來的學員們的人生，從此會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閉上眼睛，空中肆虐的沙塵吹拂過面頰，掀起一陣細密的癢痛感，像是從未有過的鮮活真實。
由于各地區訓練進度不同，第八十七號訓練場算是較早一批完成任務前往中樞十一星的隊伍了。
本次航行全程需要穿越三千兩百四十三個中轉區域，與數百次蟲洞跨越，共計七天，飛船才能抵達主星星系的停靠點。
剛開始坐上飛船的時候，焦停好奇得不行，從頭頂的智能環境模擬器一直問到客艙材料，還拉著走道里的智能小機器人不撒手，非要它過來一起坐在椅子上。
后來凌春寧煩得不行，拿過她的智腦連上內部星網，讓她安靜點自己玩會。
于是焦停在學會了更改個人端用戶名、打通訊、星網搜索、兒童益智游戲、以及訂閱stcf最新的溯源血網161系列專欄之后，她開始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