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這次會不一樣。
霧玥見他還不說些好話,鼓著臉哼了聲,心思全掛在臉上。
謝鶩行頓了頓,“全是奴才的不是。”
霧玥被他氣得咬牙又跺腳,“你知道自己不是,還這樣。”
謝鶩行局促的飛快看她一眼,薄唇緊抿,好一會兒才艱難道“奴,我下回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霧玥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前一刻還氣呼呼的小臉改換上笑意,捧著食籃遞到謝鶩行面前,語態嫣然,“快吃吧,都是給你的。”
謝鶩行沒有去看遞來的食盒,輕抬起的視線,一半落在霧玥唇畔的笑上,一半越過她的肩頭,看窗外懸著的月。
真可惜,黑夜瓜分了月輝。
謝鶩行不著邊際,也放肆的想,若是它能只照著一處,那必然是萬般絢麗。
霧玥見他呆著不動,拉起他一邊的袖子,把人拉到桌邊,拿了一塊芙蓉奶白糕遞給他。
“快吃。”
霧玥都嘗了一遍,就數這個味道最好,迫不及待要他嘗嘗味道。
謝鶩行接過糕點放到唇邊咬下一口,慢慢咀嚼。
“如何是不是好吃”霧玥緊著問。
味道么,對他而言,只要能果腹,吃什么都沒有差別,謝鶩行將目光微側到一旁,小公主正托著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謝鶩行輕點了下頭,“好吃。”
霧玥一雙眼睛漸漸亮起,也不說話,仍是拖著腮,只顧盯著謝鶩行吃東西。
那目光謝鶩行說不上來,含著些莫名其妙的自滿和寬慰,頗有幾分自得其樂的味道。
謝鶩行不做深想,他進來原本不是為這些糕點,“我方才在外頭聽見公主喊疼,可是有哪里受傷了”
霧玥聽他說起這個,舒展的眉心立刻攏了起來,“不是受傷,但是比受傷還疼。”
謝鶩行不解其意,側目看她,不待他巡看完,眼睛就頓停在一處。
小公主兩只手臂打橫攏在自己的柔軟的下緣處,做保護的姿勢,單薄的里衣被擠壓,貼在裊娜纖楚的身段上,襟口則松垮垮的輕償開,吐露著謝鶩行不曾見過的柔膩滿圓。
霧玥垂低著螓首,稀微的燭光剪在眼下,盈盈的一雙眸,被一扇一扇的鴉羽晃得朦朧。
她懨懨的抬起眼,發現謝鶩行也看著自己一直在看的地方,漆黑的瞳眸中刻進了一汪不屬于他的雪白,黑白界限分明。
紅暈,后知后覺,慢慢爬上雙頰。
多年來,霧玥身邊就只有蘭嬤嬤和云娘娘,從來也不曾與男子有過熟絡的接觸,故而對男女之防并不敏感,否側也不會只穿了寢衣就讓謝鶩行進來。
眼下對上謝鶩行的目光,縱然他沒有任何表情,可這清淺的一眼,也與蘭嬤嬤和云娘娘看自己時截然不同。
霧玥第一會體會到羞恥,臊意不可收拾的沖上腦袋,圍握在酥\胸上的柔荑也不知措的攏緊。
可轉念一想,謝鶩行是宦官,她曉得宦官與一般男子是有不同的,即便瞧見也不打緊,霧玥紛亂的思緒稍稍放松。
何況各宮娘娘身邊不都有貼身伺候的宦官。
如此一番思索后,霧玥徹底放寬了心,只放下手臂,讓寬寢衣不再貼在身上,繼續與他說“嬤嬤說在長身體,你都不知道有多疼。”
謝鶩行一貫少有情緒的烏眸里噙上迷惘。
被放松的寢衣還勾著隱約的曲線,謝鶩行抿動唇齒,嘗到殘余在口中,奶白糕的香氣,才明白過來小公主這番溫吞委屈的軟腔細調,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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