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子死在你的佩
刀下。”
蕭玨瞳孔駭然放大,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誰。
他奮力斜過視線,一張不起眼的,陌生的臉。
男人微微扯起嘴角,“還有一把刀柄,你一直沒找到吧。”
他就如同玩弄著人心,將它捏在手里,看著它是如何絕望的,慢慢停止跳動。
“沒關系,今日就能找到了。”
男人還在悠悠的說著,語氣閑淡,“而四皇子你知曉謀殺太子一事暴露,畏罪,自盡。”
是他,是那天搶走他佩刀的人,蕭玨開始渾身痙攣抽搐,兩天腿蹬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隨著脖子上的繩子松開,蕭玨轟然倒地,眼睛充血巨睜著,似乎要爆出來。
侍衛居高臨下低睥著已經沒了聲息的蕭玨,一張普通的臉,唇角彎出的笑意卻惑人,“咱家也算讓四皇子死得清楚明白了吧。”
而與此同時,東輯事廠。
千戶闊步走進正堂,跪地朝東廠掌印司徒慎道“掌印,屬下有事要稟。”
司徒慎皺眉,“說。”
“屬下一直在奉命追蹤余孽,今日發現有兩個行跡可疑的人入京,還在四殿下府外逗留許久,屬下待人捉拿,打斗中,從其中一人身上搶來這個。”
千戶奉上手里的東西,正是一把鑲嵌著各種寶石的刀鞘。
司徒慎拍案而起,這刀鞘他在蕭玨身上見過。
殺害太子的兇器一直沒有找到,若是這炳短刃,倒與傷口吻合。
“押著人,隨我入宮。”
霧玥得知元武帝吐血病倒時,正尋了幾個她覺著不錯的宮女在挑選。
聽到宮人的傳話,連忙帶著合意和心檀前去看望,等匆匆趕到養心殿,才發現外面烏泱泱的圍滿了官員,還有各宮嬪妃也神色惶急的等在外頭。
“到底怎么回事”霧玥在人群外眺望著大殿。
仲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對霧玥行了一禮道“今日公主大概是見不到皇上了,不如先回宮去。”
“謝鶩行呢”霧玥問。
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他。
仲九道“掌印這會兒抽不開身,就是他讓奴才來跟公主說的。”
聽仲九的話,謝鶩行應該沒什么事,霧玥有看了看養心殿外肅壓凝重的氣氛,點點頭,先回了照月樓。
一直到好些天后霧玥才得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來四皇子設計謀殺了太子,等皇上派人去押其入宮的時候,大約是知道事情敗露,四皇子已經自縊吊死在了府中,用的正是自己衣袍上的腰帶。
連番的打擊之下,元武帝氣急攻心,吐血暈厥,大病了一場,一直到半月之后才勉強恢復。
霧玥去看過幾次,雖然太醫說無大礙,但到底傷了心脈,身體大不如從前。
連賀蘭婠來找霧玥的時候都忍不住唏噓,“我才來這多久,你們大胤這勾心斗角的事情就沒停過。”
不像他們月夷,
哪個王子能打下的部落多,
就是下一任的王,沒有人不服氣。
“你們這的人一個個的肚子里全是心眼。”賀蘭婠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著憤憤,好像尤其感受深刻。
霧玥還想安慰她兩句,就聽她又說“除了你。”
什么叫除了她,霧玥略微鼓了鼓腮,不安慰了。
“等來年月夷使臣再來朝,我可得跟著回去。”
霧玥一聽這話又急了,“表姐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