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說,奴婢都說。”青芷情緒激動的仿佛已經崩潰了防線,咚咚磕著頭就要把事情都交代了。
“是我”皇后遽然出聲。
迎著眾人看來的目光,皇后咬緊著牙關,咽下滿口的血腥味,目光空洞一字一字道“是我,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一心想用邪法復活太子。”
“你這毒婦”元武帝怒極,一把將其踹翻在地,“朕念在你喪子之痛難解,對你多般縱容,沒想到致使你徹底瘋魔”
皇后跌倒在地,口中還在重復,“都是我,都是我。”
她重重闔上淌淚的雙眸,她只有攬下,才能與汐寧無關,才能把與母家的牽扯降到最低。
太后氣的渾身發抖,抬起手指著她,“你竟然想要哀家的命皇上,這樣的毒婦如何還當的起一國之母”
元武帝盛怒之下就要下令廢后,謝鶩行出聲道“皇上,如今使臣還等著定下西幽王和四公主的親事,現在廢后,恐怕不妥。”
元武帝心頭怒氣難消,冷聲道“傳朕旨意,朕允了西幽和親之請,四公主即刻待嫁至于皇后,念子成魔,會行巫蠱妖邪之術或有人謀使,傳督察院御史徹查。”
皇后聞言渙散的瞳孔駭聚,拼命搖頭,“全是臣妾一個人的主意,皇上,全是臣妾一個人的主意。”
謝鶩行漠然看著癱坐在地上,發髻散亂,神情灰敗毫無儀容的皇后。
他廢那么大功夫,哪里只是為她這屈屈一條賤命。
謝鶩行淡淡掃向青芷,青芷對上他清寒的目光,輕飄飄的一眼,她卻感到了汗毛倒豎的陰冷寒意,后背更是直接滲出了冷汗。
青芷根本不用裝,慌亂就全數浮在了臉上,語無倫次道“是,奴婢全是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與四公主一點關系都沒有。”
話落,她才像說漏嘴一樣,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此事四公主也知情”太后難以置信的拔高聲音。
皇后徹底慘白了臉。
玉漱宮。
蕭汐寧還全然不知外面發生了什么,怡然自得的倚在貴妃榻上,一個太監正跪在她腿邊,諂媚的替她敲著腿。
“公主今日心情瞧著不錯。”太監抬起頭,正是當初跟謝鶩行同在監欄院里的仲七。
如今來了蕭汐寧宮里,改了名字叫喜兒。
“有人要倒霉了,本公主自然高興。”蕭汐寧嘴角不住的上揚,隨手捻了顆葡萄捏出果肉放入口中。
低眸看見喜兒偷瞄著自己,蕭汐寧用略帶怒氣的聲音罵,“狗奴才,看什么呢”
喜兒被喝的哆嗦了一下,忙要低下頭,蕭汐寧聲音更冷,“還敢不回話。”
喜兒不敢抬眼,漲紅著臉說“奴才在看公主吃葡萄。”
蕭汐寧一反常態,反而勾著眼笑出來,“你這狗奴才也想吃。”
喜兒模樣生的還算好,皮肉清清白白,聽
了蕭汐寧的話臉上的紅意一直漫到了脖子,“奴,奴才不敢。”
蕭汐寧笑得更加譏諷輕慢,像逗狗一樣用腳尖踢了踢喜兒的下巴,“把頭抬起來。”
喜兒慢慢抬起頭,目光也隨著上移,蕭汐寧俯身靠近他,將手里吃剩的葡萄皮放到他嘴邊,“張嘴。”
喜兒如獲至寶般張開嘴,蕭汐寧把葡萄皮往他嘴里一丟,腳尖推著他的下頜命令他吃。
喜兒嚼著口中的葡萄皮,像是什么人間美味,咽下后眼睛還盯著蕭汐寧幾乎碰到自己唇的腳,“求公主再賞奴才吃點。”
“狗奴才。”蕭汐寧嘴里罵著,身子帶著嬌笑往后仰去。
喜兒跪伏在地上,捧著蕭汐寧的腳,往上親,“奴才想一輩子伺候公主,將來公主有了駙馬,能不能別丟下奴才。”
“你是個什么東西。”蕭汐寧輕輕喘動著呼吸,口中鄙夷。
若不是當初重藥之后,她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一個閹人也配用嘴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