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玥才想起他光給她剝了,自己一顆也沒有吃,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他早些問,這顆她就讓給他了,再想松口也遲了,霧玥把整顆吃進去,“你也嘗嘗。”
謝鶩行沒作聲,凝著她開合說話的嘴,凝白的果肉與粉嫩的舌混攪在一起,說不出的靡純,兩片唇瓣也被沾的濕潮盈潤,毋庸置疑,一定是好吃的。
謝鶩行輕抿舌根,有些遺憾怎么是在外頭。
他收回視線望向淌在自己指上的水滴,霧玥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又抬眸去望他漆黑不能辨的眸子,好像瞧不出端倪,但霧玥總覺得這雙眼睛下面有什么在流動。
“不能舔。”霧玥聲音輕卻急,心口泛著緊,烏眸也緊緊看著他。
這人邪性起來,不定又要做什么。
謝鶩行對上霧玥戒備的目光,勾唇笑了一下,從袖中拿了潔凈的帕子慢慢擦去指上的濕意,開口溫吞道“不舔。”
不知是不是霧玥的錯覺,謝鶩行最后落下的那個咬字似乎加深了力道,尤其他還拿著帕子,慢悠悠的在擦。
這一幕眼熟的讓霧玥不受控制的燒紅了臉,即惱也羞,如今這方帕子成了他專門拿來給她擦的,完了又收回去。
雖然始終是干干凈凈,也洗的很香,可她只要瞧見它就渾身不自在。
御花園另一側的石徑上,趙婧凝獨自走著,緊顰的神色間是說不出的煩亂。
她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
明日宮宴過后,謝鶩行還設了私宴接待各部族使臣,姨母要自己同去,經過上次那么驚嚇,她怎么還敢。
趙婧凝恨恨握緊手心,加快步子往前走,余光透過道邊垂柳的空隙,注意到水榭內坐著兩人。
她駐足看過去,是謝鶩行和公主。
早前姨母與她說過,公主曾在謝鶩行年少微末的時候,對他有過救命之恩,有主仆之宜,所
以現在他得了權勢,公主也成了人人巴結的對象。
趙婧凝嫉妒這樣的際遇,卻也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沒有這個本事去嫉妒。
正準備邁步,她看到謝鶩行拿了帕子去替公主擦嘴,也不知這一舉動是怎么惹了公主不快,她直接抓過帕子丟到謝鶩行懷里。
趙婧凝心頭一揪,她可是見識過謝鶩行的恐怖,可此刻她卻絲毫沒有看出他有動怒的意思。
在公主氣憤甩袖離開后,他竟將那方帕子放在自己唇上壓了壓,繼而又收起放回袖中。
趙婧凝圓睜著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又想起那日在地牢,謝鶩行已經拿出帕子準備擦手,卻又嫌臟給放了回去。
趙婧凝柳眉微蹙起,忽然捕捉到什么,眼里流露出驚愕,不可思議的復雜神色。
謝鶩行對公主,絕不是救命之恩那么簡單。
“婧凝。”
婧凝。▅▅”
趙婧凝心里千頭萬緒,連楚太后連叫了自己兩聲都沒聽見。
楚太后面露不悅,“你在想什么”
趙婧凝驟然回神,她一直在想早前看到的一幕。
對上楚太后眼里的不滿,趙婧凝握緊手心,將銀牙恨咬。
姨母把她和母親接進宮來,不過就是為了彰顯炫耀她如今的尊榮,嘲笑祖父他們當初把她送進宮,現在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挾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