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玥被他輕淺的笑聲燎得耳朵發燙,莫名又有些惱,然而所有情緒都在他貼指上來得那刻,被沖的四散。
最初破口處的刺痛讓她直抽涼氣,可緊接著,藥膏化開后,溫溫的熱意壓下了痛感。
她從沒有如此清晰的感受過謝鶩行指腹的紋路,哪里是關節,這是第一節指,這是第二節。
霧玥眼里的水波越來越繚亂,雙頰布滿紅意,唯有張著嘴才能呼吸,她吞咽了干澀的喉嚨,拼命讓自己想些其他東西,“你昨夜就,讓人,來與蘭嬤嬤傳話了。”
霧玥一句話斷成幾段。
謝鶩行并不想回話,他全部精力都放在給小公主上藥這件事上,他涂抹得尤其仔細,將每一片花葉都照顧到,看著裹上藥膏的軟瓣變得水光瀲滟,恨不得想一口吞了。
他粗魯的滾動喉嚨,言簡意賅的回了個“嗯”。
霧玥抖亂喘著氣,“我還想,若是嬤嬤知道了,就,干脆與她實話實說。”
謝鶩行炙燙跳動的眸光微微一頓,涂藥的動作便緩慢,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如今他還不能確定真相究竟是如何,蘭嬤嬤又究竟都知道些什么,若是現在就挑破,萬一是什么麻煩事就怕不好收拾。
謝鶩行抬眼看向霧玥,對上她迷蒙潤濕的雙眼,重新沾了藥,一直推進到第三節指也深埋。
其實什么結果他都不在意,若是最糟糕的謝鶩行將渾身顫抖的霧玥摟進懷中,目光沿著她的脊骨落下,長長久久的盯著那枚印記。
其實也未必是最糟糕的。
想到兩人身上或許流淌著同一種血液,他們再也不分彼此,謝鶩行目光越來越暗,極端,難以言喻的瘋狂跳進眼眸。
多好啊。
“謝鶩行,你抹完了沒有。”
聽到小公主可憐啼咽的聲音,謝鶩行才收起那些令人癲狂的念頭,收回手替她系好衣衫。
謝鶩行看了眼自己衣袍上的濕痕,對著軟在懷里,臉上浮著春情水潮的霧玥打趣道“怎么涂個藥,公主還落這些水。”
霧玥漲紅著臉把自己著火撩紅的身體縮進被褥中,對上他氣定神閑的姿態,不甘心的咬唇,可她抵不過他的厚顏。
霧玥反復抿唇,總算想到他的痛處,探著濕意未退的眼睛說“你不是說生出來了,讓我瞧瞧。”
她就不信他還能好意思。
謝鶩行一言不發,當著霧玥的面站起身,抬指一勾直接解了衣帶。
霧玥怔怔看著他三兩下脫下了衣,骨節分明的手捏在綢褲的邊緣。
“公主當真要看”謝鶩行像是跟她確認般,最后問了一遍。
霧玥眼皮一跳,他是真的要給她看。
她眼里的鎮定徹底逃得一干二凈,眼尾紅洇洇的泛著潮,結結巴巴道“誰要看。”
說著,她伸手推著他轉過身。
謝鶩行原本從容的神色微微有變,退了一步,撿起衣衫披上,擋住自己背后那塊印記,確保小公主看不見,才不動聲色的笑笑說,“公主不看就算了。”
他重新穿好衣裳,“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吧。”
出了照月樓,謝鶩行緩緩走在漆黑無人宮道上,腳下的影子隨著走動被拉長。
仲九跟他身后,忽聽他淡淡的聲音傳來,“將當年寧貴妃懷孕時的記冊,所有的知情者,只要活著的都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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