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霧玥真的拿起荔枝剝起來,扮做謝鶩行模樣的暗衛直接一記眼刀朝著馬大人剜去。
馬大人不明所以,心里又惶恐,難道是自己的做法讓內相不高興了,約莫他屬實是厭煩了這小太監。
馬大人眸光一動,讓人去將自己提前找來年輕男子帶上來。
霧玥也已經剝好了荔枝,遞到“謝鶩行”唇邊,“掌印吃吧。”
暗衛看了眼霧玥捏在指間的荔枝,淡聲道“放著吧。”
若不是知道不可能,她都要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謝鶩行了,霧玥轉頭狐疑看向宴上,莫非又是有什么人在監視他們,所以他才一反常態。
就在這時兩個端著酒水,樣貌清秀賽女子的男子走上前來,跪在案幾對面朝謝鶩行請安,“見過內相。”
霧玥還在奇怪怎么來了兩個男子伺候,就見其中一人拿了粒荔枝,剝了遞到謝鶩行嘴邊,垂著眉眼乖順非常的說“內相請用。”
這一幕瞧著也太怪了,奇怪到霧玥暫時忽略了謝鶩行的不對勁。
“什么臟東西都往上送,馬大人是來倒咱家胃口的”暗衛沉著臉聲音冰冷。
霧玥愕然,旋即恍然大悟,睜圓了眼睛,黑眸一眨一眨的滿是吃驚,馬大人該不會以為謝鶩行好男色吧
轉念一想怎么不會,畢竟自己天天一身男子裝扮跟在他身邊,還同進同出。
而馬大人已經懊悔的腸子都青了,沒想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策,這下只怕把內相得罪透了,“下官立刻讓人下去。”
“唉,別呀。”霧玥看著謝鶩行那張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臭臉,頗覺
得解氣,讓他有事瞞著自己,活該了吧。
她笑瞇瞇道“吃嘛。”說罷,又轉身催促那兩個男侍,“快喂,掌印等著呢。”
暗衛此番終于感同身受到,過去合意哭喪著臉時的心灰絕望,估計自己想活過今天是困難了。
萬幸這時他看到仲九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心上總算松出口氣。
仲九上前道“掌印,下面人有事稟報。”
暗衛頷首對霧玥說了聲“我去去就來”,便起身往宴席外走去。
霧玥朝著他走遠的背影輕輕皺鼻,心想著一會兒等他回來了還得讓他吃。
可沒一會兒,心里又擔心起來,別真是有什么事。
好在謝鶩行很快去而復返,掀了衣袍在霧玥身旁落坐,余光瞥見那兩個人難以入眼的男侍,厭惡的皺了皺眉,漠然吐字,“還不滾,等著找死。”
清淺的嗓音比方才還淡,隱約夾雜著的寒意讓人脊背生涼,兩個男侍早就嚇破了膽,聞言一刻不敢耽擱,慌忙退下。
霧玥正想要說話,謝鶩行則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別鬧我了,心肝兒。”
謝鶩行這一聲不算響,但也絕不算輕,席間的人至少有一半聽見了,各個面上透著難言的古怪,僅僅一瞬間又收的干干凈凈,全都裝沒聽見,低著頭眼光鼻鼻觀心。
霧玥沒有一點防備,自己被大庭廣眾之下叫做心肝,還是一身男子裝扮,還不是男子,是太監。
想說的話全都戛斷在了喉嚨口,白皙的雪腮就這么一寸寸燒的通紅,再爬到耳朵,匯聚到耳珠上,紅的仿佛能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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