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不及了。”謝鶩行嗓音有一瞬間的低迷,繼而又像是終于想開一般,“也不想裝了。”
對上霧玥略微茫然的眸子,謝鶩行再次開口,“公主不是說我裝可憐,確實是裝可憐。”
他總要讓小公主知道他真正的樣子。
“從初見公主就是裝可憐,想要公主把所有目光都放在我身上,那只白貓公主一定還記得,我不愿意公主救它,所以故意那樣說,好讓蕭汐寧把氣撒到我頭上,我把手燙傷。”他說著微微笑起來,仿佛是什么很愉悅的事,“公主終于又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了。”
“謝鶩行”霧玥失聲低喃,抵在他肩頭的雙手攥緊,心臟也跟著緊緊收縮。
她從沒想過他是故意燙傷手,而且只為了讓自己注意他。
謝鶩行接著又說“可那樣我還覺得不夠,春桃說得也是真的,我故意一次次撕開手背上的痂,就是要公主可憐我,疼疼我。”
“可現在裝可憐也沒用了,那就不裝了。”謝鶩行自嘲般牽了牽唇角。
心疼與震驚一并沖擊在霧玥心上,讓她久久回不過神。
不再掩藏陰晦的心
思,他連嗓音都變得極具壓迫,“我答應了公主兩個月不相見,可其實我一日都忍不了,每天都會有暗衛來向我稟報公主的相關,細枝末節,事無巨細,公主在府上中了寒泊,在池邊喂魚就是不想我,我都知道。”
所以他反悔了,小公主答不答應呢。
謝鶩行就這么一字一句披露自己卑劣陰暗的那面,看似沒有表情,可霧玥看到他眼底分明藏著惶恐,仿佛她接下來說出的任何一個字都能左右他是否會墜入深淵。
若是別人講這番話,她必然會感到驚恐,可他是謝鶩行,他講著駭人的話,傷害的卻從來都是自己,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
她忽然意識到,她的兩個月和謝鶩行的兩個月,是無法相提并論的,她覺得難熬的事,對他而言,恐怕就是折磨。
霧玥反復屈攏著雙手,忽然墊腳抱住了他的脖頸,將臉貼到了他的臉龐上,“你怎么這樣呀。”
若是不答應,也有不答應的法子。
可若是她厭惡
偎進懷里的柔軟身軀將謝鶩行的思緒打斷,微愣之后是升起的狂喜,哪怕這樣的他,小公主也愿意抱過來么。
“謝鶩行,我想念你的。”霧玥藏起自己的臉,悶悶承認,“早就想了。”
謝鶩行眸中跳進光亮,原來是想的。
折磨了他一月的戾氣和惶恐被安撫,冷靜后再想。
是啊,小公主又怎么會不想他。
可光想不夠,這一個月該補回來,造辦處已經將那鏈子做好,怎么可以浪費。
“不止,不止這些。”謝鶩行緩緩輕蹭她的臉龐。
他早說過他是不懂知足的,小公主的縱容,只會讓他更肆無忌憚。
“我還想把公主鎖在身側。”將視線垂落到霧玥身上,繼續開口“公主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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