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玥聲音發顫“我說了我不是。”
“不是也得是。”謝鶩行眼皮也不抬,低語道“那僧人不是告訴你了,現在的情形,消失的只會是楚奕。”
霧玥腦子嗡的炸開,整個人如墜冰窟,他都知道了。
謝鶩行抬起眼簾,繾綣糾來的目光讓霧玥心悸難止,“不想的話,那就聽話變成我的公主。”
“眼里只有我一人,只對我一人笑,把
所有人偏心都給我。”
接下來的幾日狩獵,霧玥都陷在絕望和魂不守舍中,一旦離開西山,謝鶩行都極有可能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楚奕永遠消失。
可明明她已經表明自己不是他的公主,為何毫無作用。
霧玥走投無路般崩潰想哭,就算她們本是一人,可所有的經歷都不一樣,怎么可能一模一樣,就像楚奕,他其實也就是謝鶩行,可他卻不會似他那樣極端。
霧玥揪著細指的手一頓,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方丈說過謝鶩行是生于楚奕的執念,因為那份記憶對楚奕造成了影響,是他企圖抵抗卻仍是脫了控的結果。
霧玥極緩慢的呼吸,那這個人還會是所謂的謝鶩行么。
夜里慶功宴上,她坐在謝鶩行身旁,看著他親手為自己布的菜,忽然低低的開口“謝鶩行又怎么會舍得讓我受委屈呢。”
她看到身旁的人手頓在空中,執筷的手背上經絡暴起。
霧玥眸光一跳,接著往下說,“我若是委屈了,他會心疼死的,可你只是想改變我。”
宴上篝火燒的熱烈,舞劍碰酒的聲音不絕于耳,沒人注意到兩人的異樣。
謝鶩行偏頭朝霧玥看去,跳躍的火光將他的側臉照的明暗不一,如同分裂成兩人。
霧玥的話很輕,卻狠擊進他的腦海。
是啊,怎么舍得呢。
虛空之中仿佛有人一把握住他的命脈,以及為凌厲的猛烈之勢意圖將他掐滅。
不好嗎再繼續下去,她就會變成你期盼又不舍得去改變的模樣了。
根本分不清是誰在對誰說這話。
扭曲撕裂的拉扯之后,似乎是那最陰鄙的歹念占了上風。
“謝鶩行”慢慢彎唇,恢復笑意,“公主可是吃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霧玥敵不過他的強勢,被他帶離了宴上。
只是他沒有帶她回營帳,而是去了圍場內用來宮狩獵是休整的小樓。
厚重的門板在身后合上,隔絕的遠處的熱鬧和喧囂,謝鶩行離得她極近,霧玥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和那席卷周身強勁氣息。
霧玥心臟快從喉嚨口跳出來,只要輕一呼吸,就全是他的氣息,危險迫人。
她心神大亂,“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謝鶩行。”
面前的人卻仿佛只聽到了前半句,目光癡纏著霧玥,手指狎昵的壓捻著她的唇,低頭照著揉著紅腫的唇重吻了上去。
霧玥腦中空白一片,倉皇想要縮舌已經遲了,男人用力攪著她的舌,幾乎抵進最深處。
霧玥被吻的窒息,胸口劇烈起伏,推在他肩頭的手顯的那么無力。
她不知被吻了多久才得以松開,大口喘著氣,溢淚的雙眸洇紅迷蒙,她看不清面前人的樣子,只聽他笑得輕啞。
“誰說不是的,一模一樣呢。”
霧玥連連搖頭,懸在眼睫的淚珠順著臉龐淌落。
輕啞的聲音
卻沒有停,帶著戲謔,“連被吻過之后的樣子都一樣,還有脖子上的痣。”
霧玥身子忽的一顫,微涼的指在沿著她的脖頸劃過,沿著領襟一直游弋到衣裳的系帶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