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力揚翻了個身,背對夏芊冉繼續看回放,“這話你說的,我可沒說過。這個方案真是林蘿臨時想出來的,那賀禹淵娶林蘿我倒能理解,同樣當老婆的人,你什么時候能在大哥二哥面前給我掙個面子”
“曹力揚你”夏芊冉剛想發作,手機來了電話,“表姐”
電話那頭聲音溫柔,“我看見網上的新聞了,有不少網友都在踩你說比不上林蘿,你別放在心上,上高中時林蘿就愛出風頭還喜歡找人當對比,你可能也被林蘿用來對比了。”
夏芊冉“”
你要是不說我還不知道在網上被人拉踩了。
自從上了節目,她沒少拉踩林蘿,后面幾次林蘿肯定也拉踩過她,再加上此刻的怒意都在曹力揚身上,冷不丁聽到表姐的話,情緒連個波動都沒有,“我先掛了。”
夏芊冉掛了電話,拿起一個枕頭就往曹力揚身上砸,“你什么時候像賀禹淵那樣幫忙遞刀啊你都做不到憑什么要求我”
“夏芊冉,你別蹬鼻子上臉”
另一邊,長相儒雅的男人也在看網上的回放片段,手指劃著進度條將林蘿說起“用得著這么麻煩么”的一句話反反復復聽了好幾遍。
恰在此時,腳步聲響起。
常慎回頭看見陶久清拿著杯溫水經過,正欲解釋在看什么視頻時,陶久清便收回了視線,目不斜視地往臥室走。
“”常慎也顧不上再分辨這句話的語氣和聲音和當年的那位神秘投資人說話時像不像了,合上平板起身,也回了臥室。
陶久清聽到了后面的腳步聲卻沒回頭。
放在從前她肯定會關心一句常慎在做什么,現在想想何必呢,你一個外行人問多了招人煩。
天光乍亮。
林蘿睡眼朦朧地醒過來,看見書桌上的那張合照才想起來昨天睡在賀禹淵在老宅的臥室,剛要抬手搓搓眼睛,驚訝發現,這一抬手還拐回一只手。
拐回來的這只手,骨節勻稱,修長冷白,指腹和虎口處還有薄繭,碰上癢癢的。
“醒了”賀禹淵聲線帶著清晨特有的低啞。
林蘿晃了晃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神情困惑,“嗯”
“我可不想下次再被你來一肘子。”賀禹淵收回手,一臉淡定道,“多握一握,你身體肯定就能記住了。”他總不能說握了一晚上手想了一晚上什么時候能做這種話,真說出來,以后林蘿怕是抱都不讓他抱了。
賀禹淵也說不清心里的矛盾。
前些年,他一直想的都是將林蘿找到關起來,從床上纏綿到床下,抵死不休,可是
真有機會抱到人了,
他突然就被心底不知名的弦拽住了。
再等等。
即使他也不清楚想等到什么時候才算合適。
賀禹淵說完就起床到浴室洗漱,
林蘿還躺在床上放空,過了會兒,眼前再次閃過賀禹淵剛才說話的神情。
這人真性冷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