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幾只小白鴿是不是察覺到了來自旁邊人類的視線里的危險,彼此的羽毛挨緊了一些。
賀禹淵回來時帶了一包原味牛角包,一包巧克力夾心糖,還有一罐常溫的橙汁。
“冰鎮飲料呢”林蘿翻看了下袋子,這個不才是讓他去便利店的主要東西么。
賀禹淵順手將面包袋撕開才給林蘿,聲音淡漠,“不握了,用不上。”真等他握涼了手,再握林蘿,那他不讓林蘿吃冰面包還有意義嗎
從他低頭的角度看過去,林蘿臉龐白皙,還透著點粉,這是很健康的模樣,不像高中那次他在教室后門都能看見趴在桌上的林蘿煞白的臉色。
林蘿倒是不在意握不握,拿起面包就吃,偶爾看一眼旁邊的鴿子宴,不,小白鴿。
網友們看著賀禹淵面無表情地坐下,看著賀禹淵面無表情地翻開文件,小心臟顫了顫。
不握了,用不上,怎么聽著像生氣了
離開前不還挺好
不啊,他握林蘿手時瞧著就很不高興了,當時還有人說他生氣給鴿子讓位。
我也覺得林蘿有點矯情,早上吃飯她想握就握,賀禹淵握了就嫌熱
屁個矯情,我林姐有資本挑剔ok
搞笑,賀禹淵早上不想被握也可以抗議啊
磕糖黨們“”
麻了,他們剛等到其他人不指責賀禹淵控制狂了,居然又內斗了。
賀禹淵依然坐在長椅邊上,心不在焉地翻著剩下的文件,過了幾分鐘,他像才想起來一樣,語氣自然地問林蘿,“剛才那個金頭發的外國人,你讓他打電話怎么說的”
林蘿咬碎糖,“讓你考核他啊,你不是問過么”
“具體怎么說的”
“具體”林蘿想了想,“我說,他想和我搭訕必須先過我老公”這關。
賀禹淵淡然道“嗯。”
一聲嗯,徑直打斷了林蘿的話,導致這關兩個字沒說完。
賀禹淵繼續翻著手里的文件,“我想起來了。”
林蘿有些不解地側頭打量著賀禹淵,怎么覺得這人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回來就怪怪的
我多想了么賀禹淵該不會就想聽我林姐親口說一聲老公吧
怎么可能,這倆人都結婚一年了。
可是我還真沒聽林蘿在鏡頭前喊賀禹淵老公。
不喊老公挺正常啊,陶久清和車漾也都是用常慎和從言稱呼的。
“說起來。”林蘿盯賀禹淵的手指有一段時間了,不打游戲也能分出心神,索性問道,“你戒指呢”
嘩啦啦的文件頓住一頁,被賀禹淵用手指壓住。
片刻,他抬手插進西褲口袋,再攤開手時,一枚簡潔的素圈戒指靜靜地躺在手心里,纏繞其上的一小圈綠蘿也盛著橘色的余暉。
賀禹淵看著這枚戒指,眸色微深。
從他將戒指親手戴在林蘿手上那天起,這枚戒指也一直放在他身上,至少在今天之前,他沒想過什么時候有拿出來的契機。
“平時做事不方便我就放起來了。”賀禹淵說著話,朝林蘿攤開手,眼皮輕抬,一向冷寂的眸底像被余暉染亮,“幫我戴上吧。”
林蘿不太懂賀禹淵前腳說完做事不方便放起來怎么后腳就讓她幫忙戴上,不過考慮到他上午打欠條借了一千元,還考核了一下午,也決定稍微不犯懶。
“行呀。”林蘿拿起那枚很素很簡約的戒指,將它戴在了賀禹淵的指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