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小酒鬼睜開眼,笑得又甜又軟,朝來人伸手,脆聲道“爸爸,背”
賀禹淵看著這位爸爸背起小孩,一邊往遠處走一邊和小孩嘮嗑,隱約聽見了什么小菠蘿和綠蘿,隨著他們越走越遠,聲音也逐漸消退。
夕陽西下,二個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拖在地上。
賀禹淵從樹后走出來,看著隨著距離而變得很小的人影,低聲道“希望你不會突然冒出一個討人厭的弟弟或者妹妹。”
臥室里,林蘿躺在床上,定定地看著他。
賀禹淵微彎腰,直視著林蘿的眼睛,剛想叫聲人看林蘿醉的程度,不曾想,本來老老實實躺著的林蘿,猝不及防地朝他伸出手。
一時不察,賀禹淵被揪掉了幾根頭發。
“哇。”林蘿驚訝,“向日葵,你明明已經很頑強地長大了怎么瓜子還和從前一樣大呀”
賀禹淵“”
林蘿倏地坐起來,像一個剛上任的小園丁,伸手拍了拍眼前大向日葵的頭,一臉怨念地念叨,“你怎么能長腿跑了呢,我爸媽還笑話我,你這么多年跑哪了啊”
說完,林蘿的話語又跳躍了,“你能長這么大肯定照夠太陽了吧對了,我家有一大片的向日葵,你的兄弟姐妹都在,等明天我就把你挖了帶回去吧”
賀禹淵看著難得這么童趣的林蘿,深黑的眸底淌出淺淡笑意。
這時候的林蘿,估計和當時的小酒鬼不差幾歲。
他也不在意醉酒下的林蘿能不能聽懂,很有耐心地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回答道“當年不該跑走,所以跑回來了。”
“太陽照夠了。”
“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家。”
林蘿低頭看看手里的“瓜
子”,抬頭看看大向日葵,微微吃驚,“你成精了啊,竟然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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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林蘿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賀禹淵還來不及和林蘿說什么,林蘿就一頭歪倒在枕頭上,睡得很香,要不是她手里還握著幾根頭發,剛才發生的一切,還真像賀禹淵產生的幻覺。
半個小時后,賀禹淵將用完的護膚品放回浴室,又幫林蘿擦了手腳,等他再走回床邊,望著依然熟睡的林蘿
用不用幫林蘿換件睡衣
“算了。”
賀禹淵從箱子里翻出他的家居服往浴室走,低笑一聲,“那不是為難林蘿那是為難我。”
夜色漸深,當時鐘指向一點半的時候,賀禹淵洗漱完,回到屋子里,掀開被子,在林蘿身邊躺了下來。
白天看了二十來份的企業項目書,晚上繃著精神給林蘿卸妝抹護膚品,幾乎剛躺下就有了睡意,臨睡著前,他還是握上了林蘿的手腕。
這次,林蘿出乎意料地醒了。
賀禹淵“”
他以為林蘿早就適應了這個程度的肢體接觸。
屋子光線太暗,伸手不見五指,賀禹淵看不清林蘿清不清醒,但很快,他知道林蘿不清醒,床墊微微下陷,蓋在身上的蠶絲被被拖拽了一下。
賀禹淵清晰地感受到在被子下橫過來搭在他腰腹上的手,和抵在肩上的臉頰。
呼過來的氣息,猶帶著很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