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管家和陳管家擔憂地迎上來,“夫人,您身體怎么樣”
見狀,林蘿朝賀禹淵滾針留下淤青的手背揚揚下巴,“你們先生打針。”
“先生身體康健,肯定沒事。”陳管家說道,“我們怕您嚇到。”又是經歷火災又是被網上造謠,簡直身心雙重debuff。
林蘿失笑“我也沒事。”
兩個人在醫院吃過晚飯也換過干凈衣服,徑直回了臥室。
剛進臥室,林蘿就躺床上了,而賀禹淵就杵在床邊,既不躺下也不離開。
“家里的人都很關心你。”賀禹淵垂著眼眸,似在確認一般問道,“你以后還想離開么”
一瞬間的靜默。
在無言的靜默里,賀禹淵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住。
林蘿難得不犯懶地坐起來,輕聲道“我不保證。”
在一個個電話麻煩時她想過讓賀禹淵一直管不假,在賀禹淵說暗戀的剎那她有過心動
也不假,這幾天她想了很多遍睡賀禹淵更不假,但林蘿依然不保證和賀禹淵能有“一直”。
什么恩愛白頭,真的太久遠了。
賀禹淵輕嘲地笑了笑,“我明白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一言不發地離開了臥室。
林蘿坐在床上沒躺回去,視線停在地毯的花紋上,思緒有點放空,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不過幾分鐘而已,啪嗒一聲,身前的床上扔過來一個東西。
通體金色。
細細長長的鏈子。
林蘿用手指勾起它,拿到眼前打量,這是一條很精致的鏤空金手鏈,只不過從手鏈中間延伸出了一條很細長的金鏈,目測能有三米長的樣子。
豁。
這人的暗戀有點意思啊。
關鍵這條手鏈的設計太順眼了,仿佛一朵朵珍珠似的太陽花盛開在細長的枝蔓上,無窮無盡。
賀禹淵眸色沉戾,冷酷威脅“只要你不離開,它就不會派上用場。”當然,這個東西也肯定不會派上用場,否則真把林蘿弄哭了他甩自己多少個耳光都不夠賠。
他不怕林蘿離開,但不允許林蘿一個人離開,而林蘿的那句不保證,也在告訴他答案。
“老公”林蘿突然叫了聲人,抬起眼,興致勃勃地建議道,“把你剛拍的藍寶石和粉鉆鑲在上面怎么樣”
老公。
老公。
老公。
林蘿叫他老公了,林蘿眼睛很亮地叫他老公,林蘿心甘情愿地叫他老公。
直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喚回了賀禹淵有點飄的神志。
他再低頭,看見的就是林蘿漂亮的棕眸和他手腕上的一抹金色。
“”
林蘿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我也沒想到它能這么順滑。”
說話間,林蘿還用手指勾纏著細長的尾鏈,往身邊輕輕拽了下。
極輕微的力度,落在昏暗的臥室里,仿佛無聲的曖昧。
“沒關系。”賀禹淵單膝跪在床上,朝林蘿俯身,在彼此唇齒碰觸前,含糊笑了笑,“給我也一樣。”
墨綠色的床單起了折痕,逐漸下陷,金鏈清脆碰撞的細微聲響里,掩著微熱濕潮的呼吸。
壁燈晃下,墻上影子交疊的剎那。
“這次怎么咬肩膀了”
“它一直在我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