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羞赧道,“陶老師,林老師,你們能給我簽個名么”
一個簽名,林蘿不至于懶得簽,將水瓶遞給賀禹淵,低頭就看見小姑娘手里握著的照片,那張她倚在歐式建筑的欄桿前的旗袍照。
很快,演唱會開場。
林蘿看見了從升降臺上出現的黎從言。
先前的幾次見面,黎從言給林蘿有種陽光大學生的感覺,今天晚上,黎從言一身黑色亮片襯衣陪同色系的長褲,那頭不太順眼的灰發在銀色的光束下也順眼了些。
賀禹淵握住林蘿的手,低頭,抵著林蘿耳邊,在一陣陣震耳欲聾的喊聲里,很清晰地咬字道“我也能唱歌。”
“我想聽吉他彈唱。”
“行。”
“你不說沒學過樂器”
“現學。”賀禹淵道,“回家點歌。”
林蘿失笑,手指沿著賀禹淵的指縫往上,十指相扣。
中場的嘉賓果然是直播間一早猜測的kuy,林蘿也在看他們,不同于滑板廣告上的彩色頭發,今天,kuy的隊員們把頭發都染黑了,瞧著清清爽爽。
kuy剛上臺就立刻往林蘿這邊看,猝不及防地和林蘿對上視線,再次緊張起來。
“林老師的那些評價別忘了。”隊長低聲交代道,“今天誰再犯回去就做十組俯臥撐。”
其他隊員齊齊點頭。
音樂聲響起。
被評價跳舞搶節拍的黃毛不搶節拍了,下肢有力而矯健,偶爾跑調破音的粉毛,超常發揮獻上了比彩排時還優越的高音,臺下的掌聲和喊聲像滔天的浪潮涌過來,巨大的熱情頃刻間吞沒了他們。
即使不是他們的演唱會,kuy也唱得盡心盡力,他們想告訴林蘿,這些天他們都在認真訓練沒有辜負她的看重,他們也想對得起黎從言,謝謝這位前輩給他們參與演唱會的機會。
kuy碰上林姐真的少走了n年彎路,廣告代言,大型晚會有了不說,連黎從言的舞臺都能登上了。
那也是他們努力,否則黎從言就算看在林蘿的面子上也不會請他們來臺上唱跳。
我感覺他們這次表現比那天在林姐家的表現強了一萬倍。
也比前幾天的晚會唱跳強
后臺,經紀人同剛換完
下一套演出服的黎從言耳語,“從前看不出來他們挺有潛力,這么短時間進步飛快。”
黎從言一直往車漾那邊瞄,發現車漾看見他了,頓時咧嘴笑“他們那是生怕林蘿看得不順眼聽得不順耳。”
深夜,演唱會結束,一行人吃過宵夜,各回各家。
賀禹淵開著車,瞥見旁邊座位的林蘿像睡著了,偏頭一看,果然,手里的手機還停在游戲頁面,人靠著座椅靠背,睡得很香。
伸手將車內溫度稍微調高了些。
他很喜歡林蘿在他身邊毫無防備睡著的樣子,就像他只在林蘿身邊才能睡那么沉。
許久,車子停在院子里,節目組的人在宵夜結束就離開了。
管家和傭人都休息了,萬籟俱寂。
賀禹淵下車后,繞到另一邊,很輕地拉開車門,俯身抱起林蘿。
直到他將人抱在懷里,走進屋里,再回到臥室,林蘿也沒醒。
床邊,賀禹淵熟稔地幫林蘿卸妝時,驀地想起了他在那天握上林蘿手腕反被林蘿壓住的場景,再看床上睡得很熟,連眼睫都沒顫一下的林蘿,眸底劃過笑。
在賀禹淵想幫林蘿換上睡衣時,林蘿突然醒了,揉了揉肚子。
賀禹淵溫熱的手掌貼在林蘿肚子上,“疼”
“不疼。”林蘿從抽屜里抽出一包新的,下床往衛生間走,頭也不回道,“我晚上睡覺不老實。”
賀禹淵合抽屜前,往里面看了眼,這才注意到里面的包裝袋上有不同的長度,他拿了一包,看著上面的極薄兩個字,目光稍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