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晚上,吃過晚飯,芮蕤看了眼時間。
她有自己的一套生活習慣,當兵的時候是,現在來了這個世界也是,固定下來輕易就不會改變,平時這個點
“鄭導,請問這里有線路可以看電視嗎”她仰頭對著攝像機問。
斑斑點點的星光倒映在她眼中,讓人心旌蕩漾。
但藺泊洲卻忍不住皺眉,有些無語。
看來就算改了名字,芮蕤本質也還是那個看不懂環境,喜歡不合時宜提出過分要求的芮蕊。
鄭重“看電視你自己聽聽過分嗎”
芮蕤抿了抿嘴,白皙的臉頰陷出兩個小小的漩渦,立刻承認錯誤“抱歉,因為之前一直有這個習慣,不過現在提確實有點過分。”
雖然道了歉,但耳麥里還是傳來鄭重的冷笑,毫不客氣“我之前不是說過一遍了,你們來這里不是郊游的覺得無聊想看電視就給我回家”
“那我這段時間還是先不看新聞聯播了。”
藺泊洲“”
鄭重“”他剛才是不是語氣太重,格局太小
這該死的,濃濃的負罪感,導致鄭重后來一直沒說話。
藺泊洲明明剛才沒有出聲冷嘲熱諷,竟然也連帶著有了負罪感。
住所還沒有造好,根據壞心眼鄭重的指示,節目組只給了他們一頂小帳篷,由他們自己安排。
兩人看著那只能容下一人的帳篷,猶疑了一下。
一起住,當然是不可能的。
芮蕤突然看向了湖面,出聲“我去睡船上,這帳篷就由你來住吧。”
“那船能住”
芮蕤點頭,漁民駕船出去捕魚,有時離得遠了不能立刻回家,就會在船上休息的。
那艘船也稱得上寬敞,鋪蓋鋪厚點,睡一個成年人綽綽有余了。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誤會,抑或是遲來的紳士風度,藺泊洲心軟了“你睡帳篷,我睡船上。”
她立刻道“那好。”
“”
躺上小船,仰望夜空,感覺倒是新奇。
藺泊洲思維發散,當初父母給他取名泊洲,恐怕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如此貼切。
白天還好,入夜,林里起風了,山間晝夜溫差大,帳篷里都有陣陣涼意透來,藺泊洲那里恐怕更冷。
芮蕤有心想出去看看,但也知道他忌憚與她同處,更何況還是夜深人靜時。怕他誤會自己糾纏他,又歇了心思。
橫豎最厚的被子都已經給了他,應該不會有事。
只是,芮蕤迷迷糊糊間,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
她敲了敲腦袋,一陣頭疼,大概是被風吹的。
霧蒙蒙的清晨,清脆鳥鳴在山間回響,微風徐徐,水波蕩漾。
藺泊洲就是被蕩醒的。
雖然昨晚在船上搖搖晃晃很不適應,但因為白天搬木頭太累,這一夜倒也睡得極沉,只是生物鐘還是早早叫醒了他。
于是他掀開被子,起身,一抬頭四目環水,一眼望不到岸。
“”
營地里,芮蕤同樣早早醒了,出來晨練,攝像小哥打著哈欠,在后頭懶洋洋跟著。
二人無意間朝湖邊一瞥,都停住了動作。
“藺,藺泊洲人呢船呢”
芮蕤也是眉心一蹙,遲疑著,按住耳麥低聲說“鄭導,藺先生他好像不告而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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