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從權,你到底知不知道危險啊萬一翻船了怎么辦”
“我會開。”她轉動方向盤,“只是時間問題。”
鄭重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居然還挺有道理。
“你,你特么是不是有那個”大病二字還在口中,芮蕤瞥了他一眼,輕飄飄的,卻又極有分量。
“有那個開游艇的天賦啊。”
說完他別過臉去,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就屈服于芮蕤的一個眼神了。
他靜下心來去看芮蕤。
這兩天的她已經與傳聞中的大相徑庭了,此時的她卻與前兩天還要不同。
他也說不清,就像是進入了某種奇異的狀態,周身有著強大的氣場。
總之,他的閱歷不少了,卻從沒見過像芮蕤這樣的人。
太陽逐漸高升,碧綠的湖中央,孤零零一只小漁船漂著。
藺泊洲躺在其中,半闔著眼。
泊洲,泊舟,一字之差,卻代表著他落入了幾乎是一生最落魄的光景。
待在這里,孤立無援,體會著被全世界遺忘的感覺。
他再一次面無表情思索,父母當初給他起名時,到底懷揣著怎樣的愿景。
突然,遠處隱隱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他抬眸,猜測應該是鄭重他們來了。
倒是比他想象的快。
果然,很快他就聽到了鄭重的聲音從喇叭里透出“泊洲藺泊洲你在這兒嗎”
只是遠處有薄霧籠罩,還看不太清來人。
他提著音量應答后,判定了一下方向,嘗試徒手朝那邊劃去,但效果不佳,于是放棄,低頭等待。
恰巧在某個時機,他抬起了頭,也恰巧在這個時機,芮蕤那張仕女圖般美好的臉從霧中顯現出來。
英雄救美,實際上是吊橋效應的一種體現,很容易讓身處其中的人陷入美好的幻想。
反過來也一樣。
她出現的契機也確實精妙。
芮蕤在同一時刻看到了他。
游艇停靠得很穩,她無師自通,船艏與漁船頭接近齊平時,發動機關閉,余力讓游艇輕輕觸碰到船身便停下。
他這才訝然注意到,竟然是芮蕤在駕駛游艇。
長發被風吹得飄揚,偶有水珠順著發梢濺起,姣好的臉龐上,明亮的眼眸微瞇,形狀優美的紅唇緊抿著。
眉眼間似乎能看出一絲焦急,但在見到他時,又悄然散去了。
幸好人還沒出國。
下一刻,芮蕤起身,走了出來,彎下腰,朝他伸出了手,“上來吧。”
饒是藺泊洲也不得不承認,仰頭的這一秒,他的心臟重重跳躍了一下。
這兩天見到了她的很多不同面,比如現在,他從不知道她還會駕駛游艇。
他甚至心頭下意識浮想她剛才的表情看上去這么急迫,這么擔心,見到他安然無恙才放松,或許都是因為
芮蕤張口“抱歉,都是因為我繩沒栓好。”
藺泊洲“”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