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發現三人,連同攝影師都同樣目光奇特地看著他,而許長久原本逐漸止歇的笑容再次大聲了起來。
他一臉莫名其妙,又去看藺泊洲。
他剛才在生火,坐得離女方那邊近一些,應該有聽到什么的。
他這一轉身,兩人就變成了面對面。
接著他看到藺泊洲目光變得隱晦,似乎是在估量兩人之間門的距離,然后毅然轉過了身去,完全沒有理會他眼中的問號。
沈沂清胸口起伏。
呵,看來,他是被孤立了。
同樣不在狀況的還有神游天外的鐘鈺欽。
但他跟藺泊洲還能講兩句,跟鐘鈺欽就是實打實的合不來了。
因為之前下了一場雨,淋濕了一部分他們積攢的柴火,現在柴火不多了,鐘鈺欽主動請纓去撿柴。
然后便向著更密的樹林里進發。
芮蕤多看了一眼他走的方向,頓了頓。
她的習慣是每到一個陌生環境,就大致做一遍勘察,而今天下午去檢查那陣異動的時候,她記得,那個方向好像有個小沼澤的,不大,但正正好橫在路中間門。
要不要提醒他小心
這個念頭只在芮蕤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秒,就略過了。
反正他已經走遠了,說了也聽不見,特意提醒還容易讓人誤會。
而且那個沼澤大抵是由一個小小水坑在雨后新形成的,不會太深。
更何況,以他的身手,應該不至于陷進去。
不過,萬一他真的馬失前蹄掉進去了呢
芮蕤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腦中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緩緩站起身,也朝那邊走去。
許長久剛想跟她說話,見狀拉了拉她“哎,你去哪兒啊”
她只含糊地說了句“還不確定,去處理點事。”
“哦。”許長久只以為她是去上廁所,便只叮囑“那你小心哦,早點回來。”
鐘鈺欽大步行走在密林里。
身后跟拍的攝像也不說話,所以林子里格外靜默,只有一前一后不大的腳步聲。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主要是想自己接下來對芮蕤該以什么態度。
是要再好一點,還是跟她保持距離呢
正猶豫著,突然,他腳下一輕,就像是陷進了一片柔軟里,沒有著力點。
他下意識加大了動作要拔腿,動作卻遲滯艱難。
再低下頭時,雙腿正在加速下降。原來是踩進了一個沼澤。
但好在他意識到危險,反應及時,停止了掙扎,接著身體盡量加大與地面的接觸面積,下沉的趨勢這才平緩了下來。
身后跟著的攝像也嚇了一跳,趕緊放下設備,嘗試了一下拉他出來,但一個人的力量不太夠。
為了嘉賓的安全,他沒有讓鐘鈺欽自己嘗試出來,直接向鄭重請求支援。
鄭重聽完,無語地一拍腦袋。
他原本還覺得鐘鈺欽好說話,懂事,不高冷,又沒潔癖,會是男嘉賓里最靠譜的,沒想到他也是一點都不省心,視障似的。
他交待“你們倆就在那兒待著啊,別盲目努力自己出來,我馬上就帶人過去。”
幸好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鐘鈺欽基本已經停止了下沉,沼澤的面積也很小,他人還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