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蕤轉過頭,與鄭重復雜的目光對上。
他幽幽地笑“你倆這風格,還挺田園的哈”
說完捏了捏眉心,朝身后揮揮手,“趕緊的,把人給救出來吧,瞧這張俊臉被蚊子給咬的。”
芮蕤抬頭,手掌一豎,制止他“且慢,導演,麻煩你再等會兒,我們還差一點了。”
但低頭看著鐘鈺欽臉上的蚊子包,她一時也覺得過意不去。
畢竟蚊子都去咬他了,屬于是調虎離山了,她也就安全了。
想了想,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又從泥潭里挖出了兩塊泥巴,均勻地抹到了鐘鈺欽的臉上“這樣就好了。”
說完就接著催促鐘鈺欽“咱們再快一點好嗎你瞧他們,都等不及救你出來了。”
又看了眼“也不敢打擾咱們。”
“”是不敢打擾你。
鐘鈺欽沒有再說話。這沼澤地不僅封住了他的身體,還封住了他的心,和聲帶。
他頂著臉上幾大塊蚊子包,面無表情地加快了速度。
兩人合作的一男一女兩個小泥人,就只差頭沒捏了。
鄭重就這么靜靜在一旁站著看。
為了不顯得曖昧,她可真是煞費苦心。
他簡直都要懷疑鐘鈺欽這次陷進沼澤里去,有沒有她的只手遮天了。
捏泥人沒花多長時間,兩分鐘后,鐘鈺欽就被節目組的其他人給拉了出來。
鄭重看著他臉上混合的泥,沖芮蕤搖搖頭,低聲說“多可憐一小伙子,被你給造的,都看不出人樣了。”
身體解封了,聲帶也解封了,鐘鈺欽轉過身“鄭導,我能聽到。”
鄭重扭過臉。
一行人包圍著鐘鈺欽和芮蕤回到了營地。
正在忙碌的幾人均是一愣。
不明白他們怎么是一群人浩浩蕩蕩一起回來的,更不明白,為什么鐘鈺欽會是那個詭異的樣子。
許長久一路小跑過去,好奇地小聲問芮蕤“你們剛才,把鐘鈺欽拉到外邊廣場上扮小銅人賺錢去了”
鐘鈺欽再次轉頭“許長久,我能聽到。”
他目光涼涼的“我只是臟了點,但還沒窮到那個地步。”
許長久適時表現出不好意思,“啊呀”了一聲。
鐘鈺欽覺得自己因為沒看路,陷進小泥坑挺丟臉的,被芮蕤抓著捏泥巴就更丟臉了,不想跟他們多解釋什么。
芮蕤能體諒他的心情,想了想,突然想起上次跟許長久和關子欣敷面膜時聽到的詞,說道“這是,泥膜。”
“嚯”許長久萬萬沒想到,眼睛瞪大了“他給自己來了個全身保養啊”
再仔細一看“也不是,他怎么只保養腰以下和臉以上呢三段式”
這么一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一直以為,鐘鈺欽身為一個拳擊手運動員,會是男嘉賓中最糙的一個。
結果真是出乎意料地精致。
“咳嗷咳。”鄭重音調奇怪地咳了兩聲,側頭不去看鐘鈺欽,含糊著聲音說“小鐘,你現在快去洗個澡吧,小心身上的泥等會兒都干巴了,不好洗了。”
許長久也贊許地點點頭“沒錯,等泥干了啊,會倒吸你身上的水分的,那就起不到保養的作用了。”
鐘鈺欽沉默著,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許長久一向注重保養,立時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說起來,最近圈里倒是挺流行敷泥膜的,最受歡迎的是那種來自死海的泥,你知道嗎聽說清潔效果很好。”
“他用的什么泥啊”
芮蕤略一思索“跟你剛才說的那種泥差不多。”
她一愣“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