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人薅了一把狗尾巴草,一起編了兩個大花環送給對方。
鄭重看了看藺泊洲散發著寒氣的神態,突然壞笑了一下“這禮物呢,當然是要送到對方的手上才能算是禮物。”
“像剛才的關子欣和沈沂清,做完了飯,兩人都吃了,嘗過了對方的手藝,也是心意。”
“你們這一組可不能例外,當然也要用到禮物,我才能算你們過關。”
言下之意,還必須把這狗尾巴草花環戴上。
藺泊洲“”
寒氣愈發逼人。
其他幾人也一臉同情地搖了搖頭,心頭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原因無他,藺泊洲的手其實出乎意料的有點巧,雖然材料是不怎么樣,但編出來的草環還算精巧,戴在許長久的頭上還有些好看。
然而許長久的手藝就是一場災難。
她連花環的尺寸都沒有算好,因為覺得藺泊洲的頭比她大,最后編出來大了一圈,可以直接掛到藺泊洲的脖子上。
他不是玩不起的人,閉上眼,直接將草環掛到了脖子上。
許長久看大家一副憋不住笑的樣子,等于對自己手藝的質疑,不滿道“笑什么笑,你們可不要小瞧了這個草環,額,項鏈。現在的時尚圈就是喜歡走這樣的路線,這是常人理解不了的品味。”
眾人贊同地點點頭。
他們正常人確實理解不了。
許長久急了“我是說真的,你們都不混時尚圈嗎越是高級的品牌,就越是喜歡這種風格。”
“你們看看,這一個個條件加起來它的風格這么高級,又是手工編織的,還是我們自己設計和定制的狗尾巴草項鏈,知道這叫什么嗎”
下頭沒人接話。
芮蕤不想讓她尷尬,猶豫著,還是接了她的話茬“叫高級手工定制狗鏈”
藺泊洲“”
許長久其實只是想說私家定制奢侈品的,但這不妨礙她大笑“哈哈哈哈小芮,你牛你是真不怕藺總的律師團敲你家門啊”
她的笑聲打開了閘口,其他人也接二連三地笑了起來。
藺泊洲有些無奈。
換作以前,他一定天涼芮破。
不過經過了幾次來自芮蕤的語言洗禮,他實在是升不起什么計較的心了。
芮蕤很喜歡她養過的那條狗。
所以狗對她來說絕對不是貶義詞。
藺泊洲這樣安慰自己。
鄭重有些同情地看著他,沒再為難他。
雖然兩組人交出的答卷一個比一個敷衍,但他們能真的聽話去做,就已經很不錯了。
到了第三組,芮蕤和鐘鈺欽交出的泥人作品倒是有了那么一點扣題。
從小小的泥人中可以想象到兩人合作時的和諧場景,其他四人看著,表情各異。
藺泊洲冷冷地看了一眼,沈沂清則是涼薄地嗤笑了一聲。
然而背后苦與淚的故事,只有鐘鈺欽自己知道。
有了剛才芮蕤的接茬,這次許長久也是第一個給她捧場“小芮,不得不說,你的作品太完美了你簡直就是個大藝術家”
她看著芮蕤捧在手心里的作品“這個作品,嘖,太能展現你的獨特風格了。怎么說呢,這個異形捏的,真是狂放不羈,側面還有兩個朝天的頭呢,又平添了一絲絲創意,也是很奢侈風。”
芮蕤“我捏的是鐘先生。”
“”
“你說的兩個頭,或許是他抬起的胳膊。”
許長久一頓,面不改色“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