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看了一場表演,許長久和關子欣小小地鼓起了掌,吹著口哨“小芮、小芮、小芮你太帥了”
不管是蘇盈秀還是談灼,此刻都以一種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會做飯算什么世界上會做飯的人多了去了,但能有這樣的刀工才是罕見。
“小芮,你好厲害啊,是練了很久嗎”蘇盈秀勉強地笑。她還真是煞費苦心。
芮蕤搖了搖頭,“不過,昨天晚上已經練過一次切黃瓜。用菜刀,這是第二次了。”
蘇盈秀不可思議地提高了嗓門“這怎么可能呢”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聲音又小了一些“我是說,你這個刀工真是太好了,感覺像是練了很久似的,只切過一次兩次怎么就能這么”
芮蕤表示理解“其實是平時都用斧子砍木頭,也就練出來了。”
可斧頭跟菜刀能一樣嗎
蘇盈秀怎么想也想不出來。
更何況,就算是斧頭砍出來的經驗,她又用過幾天的斧頭節目錄制以來也沒多久。
談灼同樣驚詫無比。
但更可怕的是放眼望去,在場眾人露出驚詫表情的竟然只有他們二人,其他人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許長久見到二人表情,擺了擺手“你們還是不了解她,小芮可聰明,可有天賦了,無論干什么,第一次就能做到完美。”
這評價與兩人認知當中的芮蕤完全相反。
但看過了剛才她的“表演”,一時之間誰也無法反駁,于是都沉默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談灼滿腦子還都是剛才切菜時姿態瀟灑自如的芮蕤,揮之不去。
越是不去想,就越忍不住想。
有了心事,他便沒什么胃口,最先放下了碗筷。
剛好眼見那邊燒飯用的小火爐還沒熄,談灼起身,拿著自己之前換下來洗好的濕衣服,坐在了小火爐邊。
想了想,他找了幾根樹枝,插在爐子邊上,再將衣服搭在上頭,好讓其盡快烘干。
搭好了架子,他出了神。
這個芮蕤,怎么突然會用刀了呢
余下的人也差不多吃完了,按照大家不成文的規定,每天基本都是由新來的嘉賓們清洗碗筷,談灼是新來的,剛才在菜地里又處處幫倒忙,現下理所應當去洗碗贖罪。
芮蕤瞥見他離去的身影,眉頭再次蹙了起來,輕聲說“談先生,別走。”
談灼耳畔聽見了她的呼喚,詫異回頭。
便見芮蕤正朝他走來。
恰在此時,剛才腦中的芮蕤再次浮現,談灼仿佛被她這一聲針扎了似的跳了一下,轉頭裝作沒聽見,朝摞著碗筷的桌子走去。
走著走著,身后聽到芮蕤似乎加快了速度,不知為什么,他竟下意識頭也不回地也狂奔起來。
跑了沒多久,風從前方不斷襲來,談灼卻逐漸感覺身后有些炙熱,還有股奇異的味道竄入鼻尖,他狐疑地停下了腳步。
緩緩往后一看,身后的衣擺處,一縷細煙伴著火苗映入眼簾。
談灼瞳孔一縮。
“很驚訝嗎”
芮蕤的聲音隨后響起“但是談先生,不瞞你說,你要是不跑那么快,它還著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