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微頓,隨即視線投向自己的衣服下擺,嘴角淺淺勾起
芮蕤抓著那里的另一只手還沒收回。
這么一看,似乎是她掀開了不讓松。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了手,仿佛無事發生。
衣擺飄然落下,剛才的風景被重新遮擋。
耳后聽到封疆的低聲“你倒是會先發制人。”
下一句的聲音更低,似是絮語“又不是第一次看。”
芮蕤的腦中立時被帶得閃過一些畫面。
身受重傷的男人為了逃避追捕,闖入了她的休息室。
對方在浴室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確實掃了一眼。
可當時那小腹染血,她根本就沒看清。
思及此,她突然發現自己落入了對方的思維陷阱。
跳出來,回頭,抓住重心,芮蕤瞇起了眼“你不是說,是我認錯人了”
封疆對上她的視線,只是微笑。
就在這時,林中傳來了呼喊聲。
兩人卻誰都沒有回應,封疆逐步逼近她“在你看來,這就叫放蕩那”
剛剛從記憶中抽離的芮蕤卻面色一凜,微微偏頭,打斷他。
封疆的話音一停。
她已經重新走向那只野兔,只拋下一句“我們立場不同。”
不管是以前,還是當下。
鄭重帶著人在林中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一方面是天色已晚,林中環境昏暗,另一方面,也不知道那兩只大兔子是怎么跑的,他們這一路上居然看不到什么明顯的痕跡。
“真是邪了門兒了,”鄭重抹了把頭上的汗“倆人跟坐飛機跑的似的。”
哈哈哈哈笑死,坐飛機跑的哈哈哈。
hh也可能是練了輕功吧。
“哎,導演,你快看那邊的是不是”有人叫道。
鄭重眼睛一亮,趕忙望過去,只見隱秘的樹叢中,似乎有兩抹白色交疊在一起。
一行人全都朝那邊奔去,到了近前一看,果然是他們。
兩人都穿著玩偶服,蹲了下來,因為衣服的緣故,看上去就像靠在一起。
“你倆在這兒啊,喊你們老半天了,怎么不回呢”鄭重抱怨。
直到一群人圍到身邊了,兩只兔子好像才發現他們似的,轉過了頭。
服裝稍小的那個沒理會鄭重,更大的那個倒是比劃了下自己的耳朵,應該是在說,穿著這個聽不見動靜。
那個不理人的,一看就是芮蕤的作風,鄭重冷哼一聲,也不跟她計較。
隨即反應過來“你倆蹲在這兒干嘛呢數螞蟻”
更大的那個兔子又指了指耳朵,告訴他自己聽不見。
鄭重無奈,干脆不問了,自己看過去。
這才發現,在兩人的面前還有一只野兔。
天太黑,剛才都沒注意到。
這只野兔跟他們的身形對比,顯得格外迷你。
此刻見到了這么多的陌生人,它瑟瑟發抖,但是卻沒跑。
仔細看去,才發現是腿受傷了,跑不了。
原來他們剛才是在看兔子,鄭重“你倆還挺有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