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抓馬了,你說他表白就表白吧,干嘛非要拉踩別人呢還被正主聽了個正著。
但是他這點說得也沒錯,封疆這種性格,是挺難探到內心的。
芮蕤心如止水,若無其事地繞過他回去,回歸了大部隊。
只有許長久和關子欣知道剛才鐘鈺欽把她叫出去了,見她回來,都好奇地用眼神示意,問她兩人說了什么。
芮蕤只是搖了搖頭。
于是兩人也不再問下去了。
吃過晚飯,這一天的直播就結束了。
彈幕不舍。
能不能不結束啊總覺得晚上還會發生點什么嗚嗚。
怎么這么快我還想繼續看芮蕤和封疆呢。
說真的,就算只看芮芮睡覺我也覺得有意思。
鄭重難得出鏡,看著彈幕,解答大家的問題“好了,大家也都去休息吧,別熬夜了。”
“灌酒啊這么做可不太好,我再考慮考慮吧。”
“沒關系,晚上他們都要睡了,不可能再發生什么了,睡覺有什么好看的。”
臨睡前,芮蕤出去夜跑了一圈,剛好遇見了在附近巡邏的工作人員。
她與之打了聲招呼,兩人便聊了起來。
“你們上次救回來的那只兔子,傷口看著有點古怪,所以鄭導安排我們在附近加強巡邏來著。”
芮蕤了然地點了點頭“那你們也小心。”
回到房間的時候,她又剛好碰到了聽到動靜,開門出來的許長久“小芮,你怎么也這么晚回來啊”
“出去鍛煉。”芮蕤解釋道,隨即追問“也”
“是啊,我剛才看到對面觀景臺那邊站著個人,好像是封疆。也真是奇怪了,大晚上的,怎么不回房,跑那兒站著呢”
芮蕤頓時一愣,又很快掩過“你先睡吧。”
“好,你也早點睡吧,快樂的時光是如此短暫,明天就又要回到艱苦的生活中了。”許長久嘆了口氣。
兩人互相道了晚安,芮蕤出門,緩步繞到了觀景臺。
果然,有個人正站在那里,像是在吹風。
“終于不想活了”
芮蕤平淡的聲音響起。
封疆手中握著一杯冰水,正悠閑地望著某個方向。
聽到問話也沒有驚訝,只是扭過頭“你說的,醒醒酒。”
不知道是不是環境使然,他的語氣聽上去竟然有些柔軟。
但更像是還未醒酒。
“別裝了。”
她跟封疆打了多年的交道,見過無數面的他,也熟悉他的這些面具。
封疆低聲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但芮蕤對于他一直站在這里,還是有些奇怪。
她不再說話,也站在欄桿旁朝遠處眺望。
隨即就發現了不對勁。
對面的走廊中,有個人影正在踟躕走動。
“那是”芮蕤瞇起了眼。
是鐘鈺欽。
不過他此刻只在腰間圍了一條短短的毛巾,表情尷尬。
芮蕤有些疑惑。
看樣子,他像是洗澡洗了一半,不知道為了什么走了出來,然后房門不小心鎖上了,進不去。
酒店空置著,鐘鈺欽所在的那層樓,除了他,就只住了個封疆。
至于沒有下去找人,大概是怕頂著這個狼狽的樣子碰見某位女嘉賓。
再看封疆,剛才似乎就是在看著他的舉動。
“所以鐘鈺欽在”
封疆悠哉地喝了口冰水“在等待一個看見他的好人前去解救他。”
芮蕤緩緩望向了他。
他也笑著看向芮蕤,咔嚓一聲,咬動了口中的冰塊“但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