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真的沒有推他”鐘鈺欽又一次強調。
封疆也再次點點頭,加重了語氣“對,他剛才真的沒有推我。”
“你,你”鐘鈺欽簡直是百口莫辯。
又想起了剛才他扣住他臉時,那股他幾乎無法反抗的巨大力道,現在倒是成了需要芮蕤做主的柔弱小可憐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綠茶的男人簡直令人發指
芮蕤的眼神也到底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信,但最后還是看向鐘鈺欽,先掃了一眼他那塊毛巾,還濕著呢。
現在這個天氣,估計挺冷。
就在這時,身后柔弱的封疆突然起身,遮住了她的眼,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說“非禮勿視。”
就在封疆遮住芮蕤的眼睛,在她耳邊說話的那一刻,鐘鈺欽清楚地看到,他說完后還朝他扯動了一下嘴角。
那邪肆的笑容中分明寫滿了挑釁。
鐘鈺欽都要被他氣笑了
芮蕤拉下眼睛上覆蓋著的大手,依舊看向鐘鈺欽“你還是先回房間門穿上衣服吧。”
說著,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房卡,卡套上竟還寫著他的房號。
鐘鈺欽一時怔住,不明白她的手中怎么會有他房間門的備用房卡。
芮蕤簡單解釋了一句“剛才下樓去拿的。”
那就更奇怪了,她怎么知道他被關在門外
鐘鈺欽完全不會想到,就在剛才,眼前這兩人還在對面的觀景臺上看完了他的窘態,而且邊看還邊聊天。
見芮蕤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鐘鈺欽只好先接過房卡,回房間門收拾自己了。
就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轉過身,看著對面一高一矮站在一起望著他的兩個人,或許連芮蕤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但鐘鈺欽的腦中突然閃出了四個字
親疏有別。
咔噠一聲,輕輕的落鎖聲響起。
房門緊緊閉合后,走廊里先是靜默了一瞬,隨后,芮蕤冰涼的眼神投向了封疆。
封疆的神情也變得放松而慵懶起來。
“這也是喝醉的后遺癥”
他笑了笑“你是說什么后遺癥”
“演戲。”
封疆笑著,目光透出無辜“可我說的句句屬實,他確實沒有推我,這怎么能叫演戲”
“那么,是誰推你了”芮蕤反問。
封疆笑著搖了搖頭。
芮蕤點點頭,下一刻,她突然伸出手,用力將封疆摁在了墻上“那就由我來做實好了。”
封疆被重重壓在墻上,還是笑著,朝她攤開了手。
芮蕤意味不明的視線掃過他,接著轉身朝電梯走去。
就是料到封疆肯定不會乖乖地幫鐘鈺欽,她才自己去拿了房卡,過來一看,果然如此。
封疆看著她逐漸消失在電梯中的身影,嘴角緩緩勾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
來到浴室,封疆的雙臂伸展,拉著衣服下擺,隨意扯下后,對著鏡子看向了后背,經過剛才兩次重擊,右肩處果然青了一塊。
但他眼中還是流露出了幾分笑意。
即使芮蕤知道他在演戲,剛才在鐘鈺欽面前,也沒有戳穿。
第二天,幾人就要回歸營地的小破木屋了。
幾個嘉賓一碰頭,鐘鈺欽眼底大大的陰影就格外顯眼。
鄭重主動問起“喲,鈺欽,瞧你這黑眼圈,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許長久主動插話“肯定是一想到今天又要回營地了,人家睡不著唄。”
“你少來了,本來說好的在酒店只放松一天一夜,我都給你們放寬到一天兩夜了,還不滿足”
許長久撇撇嘴“真要滿足我們,那得一直住到綜藝結束才行。”
鐘鈺欽勉強地笑了笑“其實我還好,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