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蕤現在才恍然察覺,她幾乎不記得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笑了。
只是后來,少年時期一別經年,當再一次見到他,他就已經是現在這副輕佻懶散的樣子了。
不過再重逢時,兩人的立場已經完全對立。
她與他同時體會人情冷暖,但他比她早一步開始反抗。
思緒收回,身旁的許長久睡得也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嚇到了,眉頭一直緊鎖著。
這與往日的她不一樣。
看上去格外粗神經的她,按理說不會被屋頂的幾道腳步聲嚇成這樣。
芮蕤的手指輕輕將她眉宇間的皺褶撫平。
隨后就這么半夢半醒,倒也勉強睡了過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棱照射進來,芮蕤被準時的生物鐘叫醒,睜開了眼。
旁邊的許長久還睡得正香,她輕手輕腳下床,極快地洗漱完,出了門。
到了一樓,她先去倒了杯水,仰頭喝完,余光看見桌子上有什么白色的東西。
她瞥了一眼,發現那似乎是一個信封,又收回了視線。
在這里,沒有人會給她寫信的。
隨后芮蕤出去跑了一圈,平日里總會偶遇封疆,這次倒是沒有遇見。
等拉完引體向上回來的時候,木屋里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起來了。
第一次住在這種簡陋的小木屋里,還算是新奇,按理說會認床或是睡不著,不過因為昨晚大家都是含著幾分醉意入睡,所以睡得很死。
藺泊洲走到芮蕤身邊,倒了杯水,沉聲詢問“昨晚睡得好嗎”
她一直清醒著,其實并不好,但芮蕤只是頷首“還不錯。”
藺泊洲喝完水,將杯子放了下來,在遠處的流利臺上看到了一抹白色,他仔細看了一眼。
鄭重看著監控器,搓了搓手“芮蕤當做沒看見也就算了,他這下應該確實發現了吧”
下一刻,藺泊洲就淡然地轉過了臉。
信封上沒有寫他的名字,看別人的信件可不禮貌。
畫面外的鄭重一愣“他肯定是看見了的吧為什么不拿起來看”
畫面里,芮蕤正要走,封疆卻也朝這里走來,藺泊洲見到來人,眉頭及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不過這次,封疆沒有叫出那聲泊洲,而是與芮蕤兩人難得心平氣和地打了聲招呼。
封疆也是來倒水的,他很警覺,所以立刻也發現了那封信。
與前兩者不同,他直接拿了起來。
鄭重點點頭“幸好還有封疆,還是他靠譜。”
信封的背面寫著緊急兩個字。
封疆默念出這兩個字,低笑一聲,又將信封放下了。
鄭重“”
許長久和關子欣結伴來到廚房,關子欣眼尖地看到了信“那是什么”
許長久湊過去,拿起來看了看“只寫了緊急,沒有署名。”
“要打開來看看嗎”
她嘖了一聲,“還是別看了,萬一是恐嚇信呢”
“哦,好吧。”
鄭重“”
隨后一個又一個人來到廚房附近,或是洗漱,或是倒水,幾乎每個人都看到了那只信封,但沒有一個人去拆。
鄭重“這幾個人的好奇心是都被狗吃了嗎”
哈哈哈每次看別的節目里用信封來發布任務,第一時間就會被人發現打開,第一次見所有嘉賓都當沒看見的。
眼看一波又一波的人經過那里,明明極其顯眼的信封卻無人問津,鄭重看著監控器,一大早的火氣就旺盛了起來“他們眼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