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微笑著看著她,隨后大大方方地背過手去,兩腿自然分開。
小隔間里的攝像頭就設在墻板上一人高的位置。
畫面中,兩人一站一坐,一高一低,然而從后面看,封疆寬闊的臂膀卻可以完全覆蓋住芮蕤的腰肢。
似乎只要張開雙臂,就能將她完全嵌入懷中。
噫嗚總感覺好澀澀,捂住眼睛,張開手指。
誰懂啊,就是,兩個人的表情其實都挺自然,挺大方的,現在也沒干什么出格的事,但就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流動
我懂因為在工位摸魚看直播的我忍不住姨母笑,被路過的老板看見了
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兩個穿西裝戴面具的人狗狗祟祟地靠近,蹲了下來。
“這塊兒的視野好,能看見芮小姐和老板,就在這看吧。”
“也不知道芮小姐能不能翻盤。”
理智地講“有點難。現在時間不多了,應該只剩下十幾分鐘了吧,可是那邊的小屋里還有好幾個人呢,光是老板就夠難對付的了。”
“咦,芮小姐跟老板現在在做什么”
逼仄的空間里,芮蕤打量著面前笑容如沐春風的封疆。
“你好像很期待。”
封疆唇角的笑意更加明顯,嗓音低沉“做錯了事,就是要被懲罰的,不是嗎,主人”
芮蕤緩緩上前一步,站在了封疆面前,沉靜的目光微垂。
在他的笑容中,一端的繩子穿過封疆的雙臂,繞著他的左肩劃了一個八字,然后拉緊。
就在繩子觸碰到皮膚的那一刻,封疆的肌肉肉眼可見地緊繃了起來。
青筋在皮膚下鮮明躍動。
就像芮蕤的咽喉被觸碰時會下意識格擋,那是一種天然的,身經百戰之后練就的規避危險的條件反射,或者說本能。
外頭的兩個壯漢傻眼了“老板居然就這么任她綁一點都不反抗”
“上次我不小心碰到他的后背,他可是直接把我掀翻了的。”
然而此刻,封疆依舊仰頭看著芮蕤,晃都沒晃一下。
乍一看,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只有面前的芮蕤知道,他臂膀的肌肉底下,克制著多大的能量。
她的視線在其上頭一掃而過,面上似乎并未察覺。
封疆的肌肉都隆起來了,說明非常警惕,但是被芮蕤綁起來的時候,眼里明顯很克制,但是又無比縱容啊我又嗑到了
有誰發現了嗎封疆上節目這么久,他真的就只被芮蕤近身接觸過
反正我嗑的c一定是真的
芮蕤低頭看了封疆一眼,將繩子緩緩繞過他的心臟,他的鎖骨
每繞過每一處要害,他那與面帶笑意的英俊的臉完全不相符的青筋就在肌肉表面躍動一次,最后,繩子來到了右臂。
想到封疆以前的職業,突然明白了,他這是在與反抗和還擊的身體本能斗爭吧他真的好能忍啊,光看表情的話,還感覺特別淡定呢。
嘖嘖嘖,也就是說,他的身體本能明明就接受不了被捆那個綁,不能接受把自己的要害毫無保留地交到別人手里,但還是不顧忌、沒猶豫地答應了這個懲罰,甚至還是主動促成的
啊這種反差感更澀澀了
也就是說,芮蕤是他唯一可以放心地交出要害的人吧這么一想,心情突然變得復雜起來了。
在狹小的,可以聽見彼此呼吸的隔間里,兩人的距離被無限拉近。
芮蕤用同樣的手法將繩索繞過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