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取其辱。
居然能憋氣這么長時間,封疆的肺活量比我這些年為上司背過的鍋還大,即使作為小芮的唯粉,對她的c無動于衷,也不得不欽佩。
突然想到,芮蕤之所以這么淡定,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對他的了解吧,在場所有人里,她跟封疆最強,也是最接近的。
所以嘛,要說跟芮蕤組成宿命感c,真沒榮棋什么事,就像一件精美的仿古瓷器,工藝或許登峰造極,以假亂真,可是贗品就是贗品,放到博物館里,跟真正的老物件放一起,就能看出區別了對他沒有惡意。
姐妹好會比喻,他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的,不過我只會說三個字他不行。
接過鄭重遞來的毛巾,封疆自然地搭到芮蕤的頭上,擦著她的發頂。
芮蕤的手抬起,按住了他的,封疆這才笑著松開了手。
盡管全身都濕透了,但看上去心情愉悅。
嘖嘖嘖,這小動作,無時無刻不跟老婆貼貼。
我要是封疆,這會兒也會開心到飛起小芮沒有救情敵耶小芮下去救我了耶她明知道我不會有事,但還是下水去救我了耶
榮棋剛才一直堅持沒有離開,直到封疆和芮蕤同時上來,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往常的笑意。
鄭重看看他,咳嗽了一聲,早就已經將衣服給他們準備好了,“看看你們,衣服都濕透了,從這邊直接回房間距離還挺遠,中途還會吹風,先去旁邊的試衣間換上干衣服吧。”
“尤其是封疆,不是發燒才剛好嗎小芮,小榮,你倆也趕緊的。”他催促著,總算有了點導演的風范。
榮棋點了點頭,無精打采地垂著頭徑直離開,封疆緊隨其后。
走了兩步,封疆突然回頭,意味深長道“去換個衣服,就不用拍了吧”
剛才亦步亦趨跟在他們屁股后頭的攝像小哥回頭看向鄭重。
鄭重揮了揮手“別說得好像我們是變態一樣好嗎”
于是攝像止步,封疆與芮蕤一前一后離開。
可我想看。這倆人真的只是去換衣服嗎
不會干別的事嗎還特意不讓攝像跟著。
我也想看。兩個人一起去換衣服,萬一拿錯彼此的衣服怎么辦啦萬一進錯了男女試衣間怎么辦啦
我可以幫他們看著我可靠譜
就是就是,也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的,還是得有人幫忙看著的。
不是我說,現在都在討論他們,還有人記得藺總嗎
哦對,最倒霉的還是藺總,好不容易運氣好了點,有一個這么好的約會項目。
合理懷疑那倆人同時掉下水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阻止小芮跟藺總對唱情歌。
鄭重看向表情肉眼可見有些落寞的藺泊洲,嘆了口氣。
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你要還想唱,隨時可以去,對你,我就不規定雙人了。”
不會安慰人可以不安慰的。
殺人誅心,他一個人去唱什么單身情歌嗎
芮蕤到試衣間門口的時候,榮棋和封疆都已經進去了。
她邁著腳步朝角落里走去,突然,她停了下來。
手邊的試衣間里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聲音來自封疆。
他咳得很厲害,但聽得出來,在極力忍著。
芮蕤朝那邊走去。
試衣間的門也沒關上。
她走到門口,抬起眼,一股大力便將她拉了進去。
緊接著,后背貼著濕漉漉的身體,結實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
芮蕤瞇起眼,正要開口,封疆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
“噓,他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