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震驚持續了半秒,她就發現,封疆沖著她瞇起了眼那眼神很十分危險。
這個眼神讓她突然意識到什么,捂住了眼,背過身去“啊不是,我什么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哈,不用管我的。”
說著就要走。
芮蕤卻已經用了幾分力氣從封疆手中掙脫出來,淡聲說“我們沒做什么。”
許長久又轉過身來,兩只手中間出現了一道縫隙,訕訕說“我真不是故意踢到水桶的。”
她只是實在太震驚,忘了腳下。
芮蕤并沒有因為她的突然撞見而局促,表情泰然自若“沒關系。”
只是這么一番鬧騰下來,她也終于發現封疆額頭的熱度。
距離甲板最近的醫務室內,值班的醫生再次昏昏欲睡地點著頭。
直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他才驚醒,結果發現,又是芮蕤和封疆。
在大半夜里兩次看到他們一起過來,他有些稀奇。
不過這次身后還跟著個尾巴,許長久。
“我們來借一溫計。”芮蕤開口。
“哦,用吧。”醫生將體溫計遞給她。
量過之后,果然是又發起了燒。芮蕤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封疆。
離開前,醫生見芮蕤背過身去跟許長久說話,悄悄開口“我說小伙子,你這么干的目的我可以理解,”說著,醫生朝封疆擠了擠眼睛。
“不過,還是不要以身體為代價了。”
封疆只是笑笑。
封疆回自己的房間,許長久卻不想回去,想要跟著芮蕤回房間。
當然,實質為了盤問芮蕤。
要不是關子欣一向早睡早起,她現在一定要把她也拉起來,一起盤問。
回到房間,芮蕤打開了燈,隨口問“你跑去甲板干什么”
許長久的眼睛不自在地亂轉“沒什么啊,就是睡不著,出來到處亂轉而已。”
明顯沒說實話,但芮蕤也沒有追究。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這很正常。
“好了,我的事沒什么值得說的,還是說說你吧。”許長久急切說道。
“小芮,趕緊從實招來你跟封疆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半夜二更在那里幽會”
剛才從甲板上回來房間的一路上,她滿腦子都是芮蕤和封疆在月光下的剪影。
從背后看,芮蕤像是坐在封疆的懷里,體型與膚色的反差,肌肉結實的手臂橫在她的腰肢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隱約看到
青筋迸起,像是忍耐。
封疆仰頭看著芮蕤,兩張同樣頂級優越的臉靠得極近,眼神交織她拍過不少談情說愛的戲,看得更多,就沒見過有哪一對這么有意境和感覺的。
“這么多問題”芮蕤打破了她浮想聯翩的回憶。
許長久確實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但還是得一個一個來“算了,你先說,這么晚了,你們怎么會在那里”
芮蕤淡聲說“跟你一樣,睡不著,出來閑逛。”
許長久是半點不信,然而說出這個理由的她自己也沒有底氣,“行吧,勉強算你過關。”
第二個問題,她決定問個勁爆的“那,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尾音落下,芮蕤那張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臉,竟然破天荒地有些微紅。
她又想起了羽毛落下的感覺。
許長久兩手握拳“親了”
芮蕤倒也坦誠,點了點頭。
許長久激動得眼睛猶如燈泡锃亮,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親了手背。”
許長久“”燈泡熄滅,笑容一秒收回。
她有些不可思議“不是,你倆剛才在甲板上待了那么久,到頭來就親了個手背”
芮蕤清澈的目光看著她,似乎是在說親個手背不是已經夠出格了嗎
甚至有一瞬間,讓許長久覺得自己的思想無比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