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辦公室時,一隊的人也剛從外面回來,看到跟在他們身后緊縮眉頭的蘇璃時,目光帶著幾分興味。
肖卓和齊山也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腳步未停,待幾人走遠,一隊的人才聊了起來。
“看到了嗎那眉頭皺的,估計在二隊待的不咋樣。”
“那是,誰還能都像我們似的顧著她啊,二隊那幾個人夠她喝一壺的。”
市刑警隊基本人人都知道二隊就沒幾個正常人。
王有志,快五十歲了,還在一線刑警待著,不愿意往上走也不轉職,每天見誰都笑瞇瞇地打招呼,誰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方順良,刑警隊最毒的一張嘴,男女老少一樣懟,就連警隊看門的狗都知道碰到他不能叫,不然保準被叉心窩子。
劉明,魁梧的身材磨嘰的性格,找不到一個比他更事事的男刑警了,東西必須板板正,文件必須排排列。
高進寶,一個每天都讓你不曉得他為啥快樂的人,被表揚時笑,被批評時也笑。不然說呢,得虧他是方順良的徒弟,換個人都受不了他師父的那張嘴。
肖卓,一個看著還算正常的人,嗯,也僅限看著,兩年前空降刑警隊時才26歲,直接任命二隊長遭到了許多人猜疑和暗諷。后面才發現人家確實是實至名歸,畢竟市刑警隊拼命三郎這稱號誰也沒法反駁。
之后瞥向周子堯,調侃道“小周,不心疼啊”
周子堯蹙眉沒回應,繼續翻看著手中的審訊記錄,那人也覺得無趣,便沒再說話。
會議室中,幾人進去時二隊其他人和法醫、李局都在,蘇璃隨便扯了個凳子坐在鐘柯身旁。
鐘柯看眼她遞過了手中的尸檢報告“要看嗎”
蘇璃點頭伸手接過,便安靜地坐在一旁翻看著記錄。
李局看人到齊后便開始說話“這次案件影響很惡劣,短短一個半月已經是第三場了。現在省里也知道了,督促盡快破案,大家必須要緊迫起來。”
聽到這些話在場幾人除了肖卓和蘇璃皆面露難色。現在這個年代痕跡和各項鑒定都很不成熟,即使死者體內都殘存精斑也無法通過dna來指認,破案難度很大。
方順良不高興道“李局,我們二隊幾人這半月來覺都沒怎么睡,肖隊更是,天天在外面跑,都沒時間來隊里。”
李局安撫“我知道你們的壓力和難處,省里那邊我盡量幫你們周旋,但是這事已經上了新聞,市民情緒要重視,我們得想辦法解決。”
半晌后肖卓開口“行,大家先碰下這幾天調查的情況,把案情捋下,王哥先開始吧。”
王有志放下水杯,道“第一位受害人老家不是這里的,工作的地方都說她平時話不多,也不怎么和人聊天,所以也不存在和誰有過沖突,如果是客人的話其他人也不知道。因為工作性質比較特殊,居住的四鄰并不怎么來往。”
方順良接著道“第二位受害人是我和進寶在走訪,在百貨大樓上班,父母也都有工作,她獨身住在家中以前的房子里,之所以搬出來住一是因為離上班的地方近,二呢家里父母逼婚嚴重。在公司是與同事有矛盾,但對方是個女性,和第一位受害人除了都是女性外幾乎無任何共通點。”
王有志又跟著開口“今天這對受害人,是一對夫妻,都在醫院工作,家屬院鄰居都說兩人平日感情很好,對外人也都和氣,生活中真看不出和誰有過沖突。最近兩人倒是因為感情問題爭吵過,但是聽老方說也已經排除了那人作案嫌疑。”
總的來說,就是兇手變態且狡猾,選定的對象之間也看不出什么關聯。
肖卓右手揉捏著左手食指骨節,邊聽眉頭蹙的更緊“這些都是表象,一定還有什么是我們沒發現的。從作案手法來看,兇手具有反偵察意識,現場除了腳印很難再發現其他痕跡。”
“不過今天劉明又發現了一點,受害人家中都有一雙紅色皮鞋,這應該不是偶然的事情。其次他不僅是強女干殺人,還會搜索現場取走受害人財物,以前可能會有偷盜行為。最后要想明白兇手為什么在每一場都會留下凈化兩個字。”
說完這些時肖卓注意到蘇璃的視線,從開會到現在她才將雙眼從資料上離開。
肖卓看下她“你有要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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