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地點在新昌縣張余灣,死者是位女性。”
“準備下出發,先去現場。”肖卓起身披上外套率先出了辦公室。
五分鐘后,蘇璃跟著眾人上了警局的小面包車。
方順良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奇怪,案子怎么直接報到了市局,他們分局的人呢”
“是報案人的要求,鬧了一通不讓分局的人插手,這才沒辦法報了過來。”高進寶一邊開車一邊回道。
王有志“唉,這都是啥事。”
案發地離的有些遠,需要近兩個小時的路程,幾人聊了幾句后都和肖卓一樣閉起眼休息。
前兩天剛下過幾場大雨,鄉村路很是泥濘,車子顛簸一路終于到了案發現場,幾人剛走近就看到鐘柯臉色蒼白地蹲在車旁。
王有志揉著老腰問道“小謝,你師傅這是”謝洋是鐘柯的徒弟。
謝洋提著工具箱站在一旁撓了撓頭“路太差了,暈車了。”
王有志同感的回頭看了一眼過來的路“確實,又顛又繞,我這把老骨頭也有點吃不消。”
蘇璃看向鐘柯,從包里拿出保溫杯遞給她“喝點熱水吧。”
鐘柯看著伸到面前的保溫杯“不嫌棄我啊”
蘇璃聞言問道“你有傳染病嗎”
鐘柯一怔“沒。”
“那有什么好嫌棄的,洗好還我就行。”
鐘柯看著杯子半晌也沒接過,最后撐著雙膝站了起來“謝謝,不用了,小謝走。”
肖卓對蘇璃道“你不要多想,鐘姐她一般”
“我知道。”蘇璃沒等他說完便開口。
“你又知道了”方順良在一旁涼涼道。
“嗯。”
即使在后世法醫這行雖被人尊敬卻很難被身邊人接受,大家往往都抱著一種態度,你是法醫這真的很厲害,但是我不能接受和你生活。
更何況是九十年代的女法醫,想來面臨的壓力和歧視只會更大。
王有志也感嘆“小鐘這些年確實不容易。”說完這句也沒了話語,二隊幾人都不喜歡背后說人是非。
新昌分局的人一看二隊的人出現,立馬迎了上來就要散煙,男人四十來歲,大肚便便,頭發捋的油光锃亮“是市局的同志吧,我是分局的關大勇。不好意思,麻煩你們跑來,這實在唉”
肖卓伸手擋了一下“不用,我是肖卓,案子什么情況”
關大勇遞煙的手被擋了回去,也不惱,將煙往耳朵上一夾,笑的略有些討好“原來是肖隊啊這不是法醫剛進去,其他的情況報案人也不和咱說,非得要等市局的人過來,你說這事搞得。”
“報案人呢”
“在那呢,二偉,市局的同志到了。”關大勇手指向墻邊蹲著的一男人,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到他一臉悲痛憤怒之色。
“這回可以說說了吧”關大勇說著點了一根煙,肖卓蹙眉但也沒說什么。
張二偉到了跟前瞪了關大勇一眼這才看向肖卓幾人,蘇璃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幾圈。
“蘇璃你來問。”肖卓打量著房子四周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