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勝抬步跟著民警離開。
剛安排人的警員面色微變,齊山這行為多少有些不信任他隊員的能力。
等一切安排好后,齊山又對他說道“走吧痕檢和法醫都過來了嗎”
談及案子警員收斂了情緒,他回道“法醫已經過來了,是市刑警隊的鐘法醫,痕檢的人還要一會兒才到。”
幾人行至一樓,剛要進去時,警員開口提醒道“那個你們最好先做下心理準備吧”
齊山皺眉“什么意思”
警員“現場太太血腥,會讓人很不適”
他的話還沒說完,齊山就皺著眉不耐煩打斷道“哪個命案現場不是血腥的我都做快二十年警察了,啥沒見過”
說完他就帶著周子堯和方大海幾人踏上石階,進了這棟只有空曠墻體的破敗樓屋,然而下一刻事實就像他證明,即使他已經做了二十多年的警察,還是會存在他從未見過的殘忍、血腥、毫無人道的場面
以至于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個畫面纏繞了他許多做噩夢的夜晚。
剛進入的一瞬,先感知到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然后再映入到眼簾是地面一大灘發黑干涸的血以及墻面噴濺狀的血跡,上面黏附著大量的蒼蠅。
齊山視線上移,詫異地發現空曠的一樓大廳竟只有鐘柯和謝洋兩人,他走上前問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們”
后面的話再沒問完,他整個人呆愣在原地,跟著齊山進來的周子堯和方大海兩人立馬控制不住的干嘔,快速的轉身往外跑去,在外面站著的警員看到兩人跑到一邊草叢嘔吐的樣子點了點頭,是嘛是個正常人看了都得這個反應。
鐘柯帶著手套檢查尸體,悶悶的聲音從口罩傳出“你要是想吐的話也趕緊出去吐,別壞了現場,痕檢部門的人還沒檢查,而且這里已經夠難聞了。”
齊山忍了又忍最后閉上眼從包里拿出一個口罩戴上,感覺這幾秒下來太陽穴都突突在跳,雙腮發酸到下一刻就能吐出來。
他緩了好一會兒,腦海中的畫面揮之不去,逐漸適應后又睜開眼看向尸體。
眼前這具尸體已經呈巨人觀狀態,而且死者面目全非幾乎看不出人樣,臉不知被什么東西砸的血肉模糊,嘴巴、鼻子和兩只眼球都找不到在哪個位置,看起來像是缺失了。
頸部被切開,喉管斷裂,僅有一半的后頸加皮脂連著頭顱和軀干,從臉部到身體肉眼可見都是縱橫交錯的刀傷,粗略看下去竟多達二三十處。
往下看去,死者褲子被扒至膝蓋處,下身赤著,看到此處齊山再也忍不住回身往外走去,摘下口罩對著雜草地吐了起來。
死者下身某處比臉部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樣被砸的血肉模糊,完全分辨不出性別。
夏季酷暑天氣,尸體本就腐敗速度更快,再加上死者又不知道距遇害過了多長時間,整體更是讓人難以直視。
天色逐漸變得昏暗,附近的警員都打開了手電筒。
齊山回頭看向身后的那棟爛尾樓,慘不忍睹的兇殺痕跡和高度腐敗的尸體湊在一起,他的內心逐漸升起了惡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