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了好幾天的小雨終于停下,今日的天空一片湛藍之色,太陽高懸之下也沒了往日酷熱的感覺。
一場秋雨一場寒,前兩天隨著不間歇的雨天而來的是猝不及防驟降的溫度,這讓許多人不得不翻箱倒柜取出加厚的外套穿上。
肖母和肖婉沒有帶厚外套過來,想著先穿肖卓的外套捱兩天等雨天過去應該就不冷了,沒想到這雨整整下了快四五天。
肖卓本來也沒兩件衣服,被她們穿了,自己就沒得穿。蘇璃倒是想給她們穿自己的,但沒想到這兩人都穿不上她的外套,肖婉是個子高,肖母是身形胖,無奈兩人只能跑出去各買了兩件外套。
誰知這昨天剛把衣服買回家,今日天就放晴了,肖母在院里搓著衣服愁地嘆氣,倒不是心疼錢,只是發愁要怎么帶回去。
雖然離回京還有幾天的日子,但她已經在開始整理回去的行李了,這不整理還好,一整理才覺得腦子直抽抽,就想不通她和閨女兩個人怎么能這么造,左買右買不知不覺就倒騰了一大堆東西,尤其是肖婉,七零八碎的東西更是多,整整裝滿了兩大包。
這還沒加上給來往的親戚好友帶得禮物和特產,肖婉婆家那堆親戚也給準備了不少,雖然平常多有矛盾,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一來省得又被那老婆子抓住機會叨叨落人口舌,二來肖婉這趟跟著她也確實離家太久了。
就這樣這個要帶那個要顧應,最后收拾起來又搞了兩大尼龍袋,哪怕這樣肖婉還覺得不夠,嘴叭叭地說落了這家親戚少了那家人,肖母聽的是一點也不想再備了,往常還真沒感覺自己家親戚好友竟然這么多。
而且兩人當初就輕輕松松提著兩個包過來,一路上都累的夠嗆,半道還得倒車,這回去滿滿當當四大包不對,得五個包。
昨天她和肖婉買的四件衣服也得占個包,即使兩人路上套一件厚的在身上,也還剩兩件厚的呢,裝起來也確實夠嗆,畢竟她倆買的都快和襖子一般厚了。
一開始兩人也只是想各買一件外套穿穿,結果進到店里發現人家老板娘在搞優惠,買兩件打八折,買三件打七折,買四件就不得了,她打五折
肖母和肖婉一看價格比京市便宜,折扣還這么高,四件算下來就花了兩件衣服的錢,又想著回到京市那邊肯定更冷,就撿著厚的拿,要不是這個店只賣女裝,她高低得給她家老肖也整兩件。
總而言之,就是買的時候沒想到,等現在發現不好帶著坐車了,擱這開始發愁了。
肖婉一手拿著扒了一半皮的橘子,另一手揮動木棍咚咚敲著曬在院中的被褥,陰雨了那么幾天,被褥睡著都潮乎乎的,正好趁著今天陽光足,翻出來曬一曬。
她單手往嘴里遞了一瓣橘肉,酸地微微皺了下臉“嘛呢這一大早兒,盡聽你嘆氣了,不就幾包行李嘛,走的時候肖卓肯定送我們,讓他搬上去就是咯,下車我爸又得來接咱,還愁沒人搬嘛”
肖母在水盆涮涮剛搓洗的衣服,聞言問“那中途換車呢你忘了這茬”
“”肖婉還真忘了這回事,這個時候京市到寧海的火車還沒有直達的,兩人半道還得倒回車。
她一邊吃橘子一邊想著那幾個大包,最后一擺手道“實在不行就我來搬唄,到時候你先下車,我擱里面把包從窗戶扔出去,你擱外面看著。
回頭換車同樣的,我擱外面遞,你擱里面接,換車路上大不了重的我拖著,看嘛,這有啥可愁的。”
肖母撇嘴搖頭,將涮掉泡沫的衣服重新又放到搓衣板上搓洗,心想就一個嘴巴厲害,除了干架的時候有勁,平常二兩勁都使不出來,指望你還不如指望你爸的老黑。
老黑是肖父養的一條狗,以前跟著它主人上過戰場,后來它主人不再了之后這狗也出了問題,不能再正常出任務,便被人做主送給了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