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浩看在眼里心疼壞了,接了熱水捧著給她喝,“姐,你怎么喝這么多,還要不要命了”
喝酒喝多了會死人的,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像一張白紙,嚇的程文浩不輕。
江語棠連喝了幾口水才喘過氣來,艱難的笑了下,“沒事,死不了。”
幸好沒有白喝,起碼代言是拿下來了,雖然公司要拿大頭,繳稅后能進她口袋的,應該也有幾十萬。
這幾十萬對于現在的奶奶來說杯水車薪,但有總比沒有好。
有人說娛樂圈就是吃青春飯的,從前江語棠不太明白,現在懂了,因為等年紀再大點,她恐怕很難從酒桌上下來了,也就是趁著年輕使勁作。
江語棠掛藥水到一點多,想到明天還要去談合同,她還是回了醫院附近的出租屋休息。
西城的房價太高了,江語棠做夢都想在這里給她和奶奶安個家,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說不定再過兩年她就可以買房子了,可是這一切美好都被江家打破了。
掛過藥水后身體舒服了不少,但胃部還有灼痛感,她懷里抱著一只洗的發白的寶藍色布娃娃,蜷縮著躺下。
她這一晚睡的不太舒服,七點被鬧鐘吵醒,揉了揉胃部,起床煮了點粥。
吃了藥,一碗熱粥下肚,被酒精折磨的胃部終于舒服了不少。
洗干凈碗,進了衛生間洗漱化妝,待會還得去談合同,站在鏡子前,只覺得一夜之間消瘦了許多,揉了揉臉,咬了咬唇,為了讓氣色看起來好點,她化了個濃妝。
正要換衣服,琴姐的電話打了進來,她接起,“琴姐,稍等,我換個衣服。”
劉琴“今天不去了。”
江語棠的心被提了起來,“出什么意外了嗎”
劉琴“沒有,我聽錢總的助理說錢總昨天喝酒喝到胃出血,進醫院了,合同的事過幾天再談。”
胃出血電話掛斷后江語棠還覺得不可思議,昨晚酒桌上錢總一直說他酒量不錯,喝了不少,也確實沒有醉意,這得喝多少才能喝成胃出血
而且以錢總的地位,不舒服不喝不就行了,哪里至于喝進醫院,除非和他喝酒的人地位比他還高,就像昨晚的錢總和她,地位懸殊,有求于人,不喝也得喝。
江語棠單手撐在洗手臺上,沉靜的眸子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昨天錢總應該是去見他口中的“謝總”,會是謝沉嗎
江語棠搖了搖頭,管他呢,反正和她沒關系,只希望別再遇到謝沉,昨晚真的嚇死她了。
但凡那天晚上她沒有喝酒,她都能從謝沉身上的氣質判斷出他是個危險的人物,可偏偏那天晚上腦子發懵,居然招惹了活閻王。
江語棠深吸口氣,希望謝沉能顧忌著謝家的顏面,默契的做兩個陌生人。
既然不用去公司,她把妝容卸了,重新回去睡了一覺,十一點起床做了兩個菜,自己吃了早上剩下的粥,提著飯菜去了醫院。
“姐,你好點了嗎要不要再掛兩瓶藥水”程文浩接過江語棠手里的飯盒。
“不用,好多了,你在寫論文嗎”江語棠看了眼沙發上擺著的筆記本。
“嗯,已經定稿了,只等答辯就行。”程文浩打開飯盒,香氣彌漫在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