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對她們沒防備,一直來到小木屋附近,都沒見到那位老漢,對方似乎在驅逐她們之后就離開了。
木屋門緊閉著,門外木板上釘著一個鐵栓鎖,鎖上掛著一枚黃色的小鎖,已經鎖住了。
“門關了,進不去。”姜絨說。
春芽義憤填膺地點頭“壞蛋把屋子占了,真討厭,這是我先發現的”
她堅定地認為這是她的地盤,畢竟去年春芽發現這里的時候,小屋還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既然她先找到,那就是她的了。
可惜被人捷足先登,鳩占鵲巢
門進不去,春芽來到唯一的窗戶那里,想要看看里面什么樣。
然而這窗戶也被釘上了木板,遮得嚴嚴實實。
而且窗戶太高,以她們倆的個子根本看不到,抬手倒是可以扒在窗沿上,但也上不去。
春芽打量著窗戶,瞧見木板間的一絲小縫隙,又看了看兩人,靈機一動說“絨絨,我托著你,你上去幫我看看里面有什么。”
她們雖然年歲相當,但春芽到底大一歲,而小孩子往往一年一個樣,長得非常快速,所以春芽比姜絨高了差不多半個頭。
讓絨絨來托自己肯定托不動,那就只能她來當凳子啦,春芽機智地想到。
“好。”小姜絨點點頭。
姜絨個子小,人也輕,春芽又常常在外瘋跑,身體很好力氣大,她一使勁兒,就抱著小伙伴的腰,把她抬了上去。
姜絨也立馬扒住窗沿,湊到那窄小的縫隙處向里望。
屋子被封閉著,里面一片昏暗,眼睛適應了光線后,小女孩仔細看去。
只見小小的屋子里,擺著一張亂糟糟的木架床,床上鋪了一床臟兮兮的棉被,被褥上全是褶皺與臟污,不像人睡的,像個垃圾堆。
可就是那樣的床上,正蜷縮著一個遍體鱗傷的女人。她似乎睡了,又或是昏迷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女人頭發散亂,蓋住了她的臉,身上披著一件衣服,并不能遮擋她全身,裸露出來的手腳上,布滿了鮮明的傷痕,那些傷痕有新有舊,令人觸目驚心。最重要的是,她的手腳竟然被繩索緊緊捆綁著,她顯然沒少掙扎,手腕腳腕被勒地鮮血淋漓。
小姜絨看見她的一瞬間,小小的心靈便受到巨大的沖擊,她仿佛感同身受到了女人的創傷,眼里頃刻間冒出淚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
“嗚”
哭聲不受控制地溢出,驚動了下方的春芽。
她立馬把小伙伴放下來,焦急地詢問“絨絨,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哭泣的小女孩使勁忍住哭聲,知道不能引來壞蛋。
那雙永遠晴朗明澈的大眼睛里像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烏云,下了一場滂沱大雨,小姜絨既驚懼又難過,哽咽著說“里面、里面有個大姐姐,她流了好多血我們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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