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絨感覺自己就是睡了一覺,可看她媽的表情,似乎不只是這樣
“媽,我睡了多久”
姜嵐說“三天”
姜絨眨眨眼,“我身上好像沒什么事啊,您別哭啦,我真的很好,沒一點不舒服。”
姜嵐卻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欲言又止看著女兒,沉默片刻后,她打開手提包,拿出一尊木雕神像。
她輕輕地說“絨絨你的神像,裂了。”
姜絨呆呆看著那尊自己親手雕的雷擊木神像,原本完好的神像不知何時出現一道猙獰的裂口,幾乎將其劈開成兩半。
巨大的恐慌與不安席卷而來,女孩一點一點伸出手,接過神像抱在懷中,小心翼翼道“山神大人”
無人應答,室內死一樣的寂靜。
姜嵐突然撲過來,猛地將她一把抱住,緊緊摟在懷里“沒事的絨絨,祂一定還好好的,我們可以再去找祂,你不要嚇媽媽”
姜絨眼睛一眨,淚水就掉了下來。
她努力彎唇,出口的聲音里全是顫抖“好,我再去找祂”
她還能找到祂嗎
只是略微一想,姜絨便有種強烈的窒息感,空氣似乎一瞬間抽離,叫她難以呼吸。
除了失血過多有點虛之外,姜絨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她要求出院,很快醫院便給她辦理了手續。
這期間,她見到聞訊趕來的夏恬恬,一看到她,夏恬恬就眼淚嘩啦,抱著她哭個不停。
“絨絨對不起,要不是我喊你出去,也不會遇上這種事,幸好那個人沒傷到你,嗚嗚嗚,下次咱們再也不要兩個人出門了,你這個工作太危險了,以后一個人也盡量別出門”
夏恬恬一臉的心有余悸。
姜絨愣了愣,試探問她“你說出門的只有我們兩個”
夏恬恬不假思索道“是啊,難道還有別人嗎”
姜絨一下子有些站不穩,眼前一片暈眩。
“還有我男朋友啊。”她帶著哭腔說。
“絨絨,你哪里來的男朋友是不是睡傻了”
應著夏恬恬詫異的目光,姜絨臉色蒼白,勉強扯了扯唇,輕聲道“大概是我記錯了吧。”
夏恬恬不好請太多假,見姜絨醒來便離開了。兩人交談間,姜絨試探過,發覺她已經完全不記得祂的存在。
在夏恬恬的記憶中,姜絨從來就沒有過男朋友。
這一發現讓姜絨手腳冰涼,可她無法向任何人傾訴。出院后她便來到警局,向局長請假。
至于她請假的緣由,局長沒問,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道“給你準假,早點回來。”
姜絨站在那里,沒走,輕聲問局長“局長,我這個案子后續怎么處理的”
“襲擊你的是那個毒村在外的線人,你搗毀他們的窩點,他們想要你死。我們趕到現場時,那人已經傻了。”
“傻了”
局長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嗯,他完全失去神智,問他任何問題都會回答,我們從他口中挖出不少線,正在一一搜尋抓捕。”
姜絨頓了頓,又問“那襲擊我的現場呢他說看見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