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藜,我最近要參加一檔名為我們的友情的綜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愿意作為搭檔,跟我一起上綜藝嗎”
電話那頭是許藜的閨蜜蘇絮。
被問話的許藜正在中歐度假。此時此刻,她正待在自己占地上千平米的大莊園里,身邊圍了三位菲傭。一位給她做美甲,一位給她按腿,還有一位在一旁等著給她投喂水果,她正對著一面大落地窗,視線可及之處,就是終年積雪的阿爾卑斯山脈。
許藜看了眼做了一大半的美甲,有些歉意道,“抱歉呀絮絮,我對上綜藝這件事,真的不感興趣。”
許藜不缺錢,亦沒有太大的虛榮心。因為某人的緣故,她一向對娛樂圈敬而遠之,平日壓根不怎么關注圈內的事。因為拒絕了蘇絮的邀請,許藜有心補償自己最好的閨蜜,“絮絮,等我下個月回國,我給你帶禮物。”
蘇絮知道許藜的心結,被拒絕后也沒有勉強她,她在電話那頭溫聲笑了下,“好呀,那我就等著你的禮物了。”
即將掛電話的時候,蘇絮猶豫了一番,還是說,“藜藜,這一次的我們的友情,他也會參加。”
許藜哦了一聲,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沒事,你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顧慮我的。”
蘇絮和她的死對頭同在娛樂圈,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次上同一檔綜藝,多多少少也會有合作。雖說她對死對頭不待見,但她也不會要求她的閨蜜和她一起討厭他,他倆該合作就合作,該怎么就怎么。
掛掉電話后,許藜的美甲也做的差不多了。她隨意地擺擺手,一時有些意興闌珊,“你們忙別的去吧。”
三個菲傭安靜而快速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許藜光腳踩在波斯地毯上,她的腳背白皙,指甲修剪的圓潤,精致如同藝術品。以小見大,她從頭精致到了腳,全身上下都透著養尊處優的味道。爬上床后,她背靠著床墊,用雙臂環住自己的膝蓋。
今年是她父母車禍身亡的第四年,亦是她繼承父母全部遺產的第四年。她坐擁無數人羨慕的天價資產,擁有無數人的討好,但是她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么快樂。
她將頭埋在膝蓋間,慢慢閉上了眼。
可能是心情不暢,亦或者是其他原因,許藜做了一個不怎么美妙的夢。
夢中,她同樣拒絕了閨蜜蘇絮的邀約,蘇絮退而求其次之下,不得不選擇和一個圈內好友一同上綜藝。
蘇絮和這個圈內好友相識多年,交情匪淺,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綜藝后,她和這位好友毫無默契可言,每一次交流,每一個合作,都顯得很生疏,就好像兩人認識沒多久一般,閨蜜情一看就很塑料。
這原本也沒什么,但凡事就怕比較。我們的友情里,剛巧有一組閨蜜,她們感情真摯,互幫互助,一心為對方考慮,讓觀眾看到了閨蜜情最好的模樣。
蘇絮的風評受到了一點影響,但問題依舊不大。只是,隨著那組閨蜜的爆火,蘇絮就好像走了背運一般,時不時出差錯,最后更是被人偽造了黑料。
蘇絮被迫背上了“小三”,“d婦”等標簽,心灰意冷之下,她提前退出綜藝。即便如此,她的風評卻越來越差,每天都有無數網友私信罵她,詛咒她。她心神恍惚之下,做了傻事。
直到那時,夢中的她才得知這件事,只是,那時早已經為時已晚。而她本人更是在回國參加閨蜜葬禮的路途上出了車禍,雖然沒死,但落下了終生殘疾
許藜猛然醒來。
清醒后,她用手捂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額頭依稀還有冷汗。
這是怎么了
她竟然會做這么逼真的夢。最后出車禍時的強烈撞擊,安全氣囊彈出時的擠壓,鋪天蓋地的恐慌感她好像親身體驗了一番此刻,她還心有余悸。
許藜起身喝了半杯冷水,冷水下肚,她才冷靜了幾分。
只是一個夢而已
少女,不是夢哦。
聽到這道機械小奶音,許藜愣了兩秒,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少女,不是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