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二十歲的許藜,態度格外堅定。
她覺得,她父母既然在遺囑上說,遺產全部留給她,那么這些合該是她的,別人誰都分不走,也不許分。
因為她的堅定,她和外祖父一家關系鬧得很僵。
那時候,她外祖父敲著拐杖,惡狠狠地罵她,“許藜,你是要鬧到眾叛親離的下場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和我們這些人的親緣全部斷掉”罵完,他又開始親情攻勢,“藜藜,人不可能獨自一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你總是需要親情的,也需要親人幫襯。”
“說難聽點,你要是有點什么事,也只有親戚才會幫你。”
“所以,何必呢”
“藜藜,退一步,海闊天空。”
在傅子禮看來,那群人完全就是用道德綁架許藜,想要她服軟,完全是一群不要臉的老人在利用身份,親情,逼迫一個可憐的,剛失去了雙親的小姑娘。
但最終許藜也沒有服軟。他不知道她那時候頂著多大的輿論壓力,道德壓力,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堅持了下來。那個過程一定很難,他很好奇她身邊有沒有人幫她。
如果沒有人幫她,只靠她自己的話,她可能很難處理那個局面。
不是他看輕她。
而是那時候的情況真的很復雜。
她已經做得足夠好。如果換成他來,他也不一定做得比許藜更好。
那時候她表現得很堅強,堅強的讓人心疼。
但有時候,一個人,挑戰兩個家庭,是一件很難堅持的事。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兩個家庭。他們成員眾多,還都有能力,有地位,有話語權。他們是她名義上的親人,在她失去親人之后,他們的表現,連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如果是陌生人的話,還會心疼心疼她。
總之,中間又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后,許藜最終同意由她的叔叔許一懸經營公司,她做最大的股東,之后,她則做了交換生出了國。這些年,她大部分時間也都待在國外,可能覺得國內是一個傷心地,所以這些年里她很少回國。偶爾幾次回國,也是因為蘇絮。比如陪她過生日,過著給她慶祝。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許藜都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就算她被親人傷害過,但是她依舊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純粹的感情。
可是,重感情的人,也容易被傷的最深。好在,她身邊還是有值得信任的人。
想到這里,傅子禮都難免有些心疼這個小姑娘。
四年過去,她的心傷應該已經痊愈了不少。
至少從外面看來,她又回到了以前那個陽光開朗的樣子,但這一份開朗里,總是帶了一點若有似無的憂郁。他不常觀察許藜,但偶爾的幾次對視,她都能看到她眼底的郁郁。
傅子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希望我們的友情,能給她的人生帶來新的,更好的轉機。
聽到保安室大爺的問題后,許藜淡淡開口道,“我是這家馬場的主人。”
保安室大爺一臉狐疑地看著她,“你是主人怎么從來沒見過”別說沒見過了,他根本就是第一次聽說這馬場還是有主人的。
許藜耐心解釋道,“我很多年沒來,你沒見過我很正常。王大發沒跟你提過我”
王大發就是馬場的負責人,馬場里有什么事情,也都是由王大發直接和她聯系的。
保安室大爺回憶了一下,說,“我就知道馬場里有十一匹馬,有五個工作人員,加上王大發這個負責人,再加上我和另外兩個保安,一共是九個人,別的我就都不太清楚了。”
“你說你是這家馬場的主人”
“你怎么證明啊”
好家伙,我直接一個好家伙。
這是要謀權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