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和他做什么”
顧嵐繼續試圖解釋,然而她說到一半,卻發現諸亦溫看向她的視線落點有問題,她微微扭頭,就看見了自己衣領處,若隱若現的傷痕。因為她那強大的自愈能力,所以她肩膀處的那抹傷痕已經好了大半。遠不像之前那樣滲血的凄慘模樣。
然而正是因為這樣,靠近鎖骨處,白皙皮膚上的的那一抹紅中帶著淤紫的牙印簡直就仿佛某些情侶在床上的情趣,充滿了讓成年人一眼就懂的曖昧。
遇到想象力豐富點的說不定光憑這一抹牙印,就能腦補出一對有情人是如何鴛鴦交頸、耳鬢廝磨,又如何在激情的瞬間安耐不住,張嘴在情人白皙滑膩的肌膚上留下獨屬于自己的印記的。
顧嵐默默的拽了拽衣領,把肩膀處的那一抹牙印給遮住。
“這個如果我說著是狗咬的,你信嗎”
諸亦溫還沒傻到連人的咬痕和狗的咬痕都分辨不出的程度,不過他皺眉看了一眼那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浴室門,卻是沒有拆穿這一點,反而緩緩道。
“想必那一定是一條膽小怕事、遇事就躲、不堪大用的狗,雖然狗這種生物很可愛,但它們最值得稱贊的還是忠心二字,如果一條狗做不到忠心護主,反而還咬傷主人。那我覺得這種狗還是沒有留下的必要的。”
一個大男人深更半夜這副打扮出現在十八歲女孩的浴室,這也就算了,哪怕在諸亦溫心里,顧嵐還是個孩子,但是她確實成年了,這是她的自由,他除了不贊同頂多是勸說幾句。
真正讓諸亦溫不能接受的是,那個男人躲進浴室后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意思,更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龍組的人處理那些尸體的時候,他沒有出來,顧嵐在為他們的關系辯解的時候,他也沒有出來,諸亦溫可不覺得這樣一個縮頭烏龜一般的男人會是什么良配。
顧嵐沒想到諸亦溫這樣溫柔的人也會說出這種譏諷刻薄的話語,但她也知道諸亦溫是對自己好才說這話的,她扭頭也看了眼浴室門,眼中閃過一絲促狹。
“那如果我特別喜歡這條狗,就是想留在身邊呢我不在乎什么忠心護主的,不過總咬人確實不太好,不知諸大師有沒有什么建議”
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顧嵐這般的武功相貌和性格,日后定然有很多優秀的男人追求,為什么非得和一個躲在浴室里一聲不吭的懦弱家伙有牽扯
諸亦溫頭一次感受到了勸說戀愛腦的無力感,他看著眼前,自覺哪哪都好的好姑娘顧嵐,最后無奈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諸亦溫的手修長細膩,略有一點薄繭,指尖帶著淡淡的檀香,他對顧嵐的觸摸不帶任何男女之意,完全是長輩對小輩的無奈妥協。
“既然如此,那就帶去醫院吧,公狗在發情期的時候難免躁動,塵根斷干凈了,心也就靜了,自然不會亂咬人了。”
“好誒”
顧嵐嗅著好聞的檀香,下意識的點頭,結果剛點頭就意識到這話是不是哪里不對勁她沉默半晌,最終才嚴肅的贊嘆道。“諸大師果然精通佛法。”
絕育就說絕育唄,還什么斷塵根,果然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噗
顧嵐的背后又傳來了一絲偷笑聲。這回顧嵐都懶得回頭看了,反正肯定又是哪個龍組的專業成員沒忍住唄。
到底是自己徒弟,顧嵐也沒有逗太過的想法,她把諸亦溫請到沙發上,話鋒一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