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草笑意盈盈地揭開了蓋在凋像上的墨綠色布匹,看到面前之物,西格莉德精神為之一振,目不轉睛的注視了好一會,這才又驚又喜地望向萸草。
“放心,這些只是用邊角料凋刻而出的基礎樣板,形態動作都比較保守,具體之后該采用什么創意,全待領主大人定奪。”
陽光下,身著常服的塞拉嘴角略帶一絲笑意,眉眼中隱約有光,她側著臉,右手托腮,左手中的卷軸細細密密地刻著部分晨曦領的地圖,迷你的人偶玩具掛于肩頭、趴于懷里,漂浮于長耳旁,站立于桌面散落的文件之中,而在她的身后,赫然是有著明顯人偶關節痕跡的人偶們彎腰躬身。
這栩栩如生的凋像讓西格莉德連說了幾聲“好”。
“我們當然也做了路路大人的。”
以“烈日”為背景,一顆顆火球環繞路路懸浮,好似衛星般將之拱衛其中,桌面上擺列整齊的魔藥正在齊刷刷冒煙,無人知曉的變化正在醞釀,而路路似乎為這一切感到無比欣喜,雙手抱胸,展露著得意的笑容。
雖然西格莉德總覺得路路凋像中攜帶的魔藥內容有些說不上的怪異,讓構圖整體變得比火球還要危險,但是沒準路路喜歡呢
西格莉德等了一會,發現萸草沒有繼續介紹,困惑道“這個不是路禹的嗎,你不揭開嗎”
萸草尷尬地揭開綠布,一團栩栩如生、黑黢黢,似乎活過來的大號煤球呈現于西格莉德視野之中,那從幽邃黑煙中延伸出的觸手肆意地舞動,如同植物的藤蔓,纏繞、并想將與之接觸的一切榨干、吮吸殆盡。
“呃”西格莉德指著煤球,“所以你覺得,這就是路禹”
萸草連連擺手“誤會誤會,我只是覺得應該面面俱到,每一種造型都準備一些。”
“路禹大人的因為我想突顯其召喚物的特性,打算在他的凋像后再配套一些召喚物的凋像,但是不太清楚他心目中能夠入選并且一起合影的召喚物都有哪些,索性先不做。”
“當然我也清楚這顯得過于復雜繁瑣,但考慮到晨曦領未來大概率都會忠誠地信仰著三位領主大人,我認為這些細節是必須緊抓的。”
最早來到晨曦領的教國成員們,不知不覺間不僅適應了身份的轉變,也將屬于曾經的教皇深埋心底,轉而選擇遵從教皇與內心的指引,全心全意地信仰起了能夠指引他們步向理想未來的領主們。
這份尊重與信仰需要被正視,起初只是一些人用木頭凋刻出領主們的模樣,逐漸的,已經開始有聲音希望土木組承擔起這份責任。
“凋像倒還好,如果朝著神龕一面去發展,也不知道他們三位是否愿意。”西格莉德托著腮喃喃道。
正想著,黃昏扇著小翅膀急匆匆趕來,將已經閃動許久的凋像塞入西格莉德手中。
信息來自情報組的米來與格羅夫,只聽了幾耳朵,在場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自從三位領主離開梅拉大陸后,梅拉大陸的情況一日三變。
禁魔教派一夜之間由暗轉明,堂而皇之地借傳教與諸多城邦發生沖突,光是與教國、塔妮亞的摩擦數量便激增了數倍,甚至一度通過教徒洗腦策反了一些光輝神教徒為己所用。
學派聯盟遭遇襲擊后發動全面反撲,對禁魔教派、澤尼爾、塔妮亞三股勢力開始了包括但不限于暗殺的種種手段,魔力潮洪流拍打而過,面對一個個崛起于新變化之上的群體,他們再無過往那般游刃有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