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抽空來做月念心和云珠的陪練。
某日沈荇慕名也來參加這個劍道小灶,在見識了云珠一言難盡的劍法和憋笑憋了整整一天的痛苦之后,回頭就對蘇白豎起了大拇指。
“師妹,還是你牛”
“你究竟是怎么能忍住不笑的”
劍冢開放前一日,太上長老帶著無極宗精挑細選的十五名弟子,在劍冢入口外五公里遠的仙客來客棧落腳。
這個檔口,仙客來客棧人滿為患,聚集著仙盟八大家以及小仙盟十二家所有修劍的精英弟子。
見太上長老帶著一行身著無極宗劍道服的弟子匆匆趕來,有些人停了手上斟酒的動作,熱絡地上來沖太上長老打招呼。
太上長老生得慈眉善目,性情也是數一數二的溫吞和善,在仙盟八大家乃至小仙盟里人緣極好,故而他也笑瞇瞇地停下腳步,同他們寒暄起來。
“聽聞你們無極宗內門考核第一的弟子,好好地不去當逍遙劍尊的徒弟,反而倒是和劍尊拜了把子。”
大堂內正推杯換盞的修士聽了此話,也停下手中的動作,悄悄豎起耳朵。
問話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看起來年近四十的男子。
他面上一條約莫一指寬的的刀疤蔓過鼻梁,虎目圓睜,鼻梁高挺,眉宇間透著張揚肆意的神色,咧嘴笑道“小小年紀,就能得劍尊賞識,太上長老怎么也不給大家伙們介紹介紹”
說話的正是仙盟中排名第五,尤擅刀劍的天劍派長老尤長老。
天劍派勢力雄厚,修劍修刀的弟子尤其多,以好斗聞名,然而因著宗派內沒有相應的丹師、煉器師作為輔助,故而在仙盟里論綜合實力只能排到第五。
作為話題的當事人蘇白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倒是秦陽聽了這話面色一僵,抬頭朝蘇白看了眼。
站在隊伍末端的少女抱劍垂目,一副懶散淡漠之色,仿佛尤長老要見的人不是她,和劍尊拜把子的也不是她。
秦陽收回視線,心情五味陳雜。
逍遙劍尊一共只收過三個徒弟,秦陽的兩個師兄早已出師,也就是說,秦陽目前是劍尊名下唯一的弟子。
原本秦陽作為逍遙劍尊名下的徒弟,到哪里不是受到驚嘆和禮遇,如今卻生生被蘇白搶了風頭。
太上長老轉過頭沖蘇白招了招手,樂呵呵地介紹道“這弟子名為蘇白,天水靈根,如今是瑤光在指導她術法。”
“平日里若得了空,也常常見她與劍尊對劍。”
見太上長老指著的竟然是一個區區心動中期的弟子,眾人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心動中期的修為在修真界并不算低,只是這無極宗帶出來的十五名弟子,最低也就是心動中期。
然而見那走來的弟子是個容貌氣質極佳的女修,他們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逍遙劍尊只在年少輕狂時談過幾任道侶,均是無疾而終,而眼瞧著他如今年歲大些,地位顯赫,想要用這種招數哄人小姑娘家開心,也就難怪不收人家為徒,反而要和人小姑娘結忘年交了。
這和自家徒弟談戀愛,名聲傳出去終究不太好聽。
尤長老哈哈大笑起來“我沒想到,能和劍尊拜把子論劍的竟然是個長得這么標致的小姑娘。”
作為修煉千年的老狐貍,太上長老怎能聽不出尤長老的弦外之音,他眼睛微瞇,雖然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樣,語氣卻沉上了幾分“尤長老這是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
尤長老沖太上長老擠了擠眼,又朝著天劍派的坐處揮了揮手,高呼一聲“凌肅,你小子快出來,你不是吵著要見你師弟嗎”
一位寬肩窄腰,手持一柄長劍的男子應了一聲,從板凳上直起身。
蘇白循著聲音望去。
那應聲的男子生得清瘦,眼睛狹長,眼尾微微向下耷拉,端是他看著人的時候,總覺得那雙清潤的眼里含著笑意。
凌肅,是逍遙劍尊名下的二弟子,也是秦陽的師兄,如今乃是分神巔峰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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