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鐵堅不可摧,但是強行凝聚神識讓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抽長拉直,不僅耗費靈氣,更費修士的神識。
但這弟子在這么短的時間凝成這樣一把水劍,未必就比她耗費的神識更少。
宋綺川抬眼看向另一邊。
蘇白穩穩落地,不知道是不是強撐著一口氣,冷淡的面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
殷墟白站在不遠處看著臺上的打斗。
江瑜央“喲,旁邊裴亦舟也在比賽,怎么不見你往裴亦舟那處站著”
江瑜央不知從哪兒鉆出來。
殷墟白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桑洛鳶和你同為法修,不也沒見你湊的那么積極”
他和江瑜央兩人雖是同屆弟子,又都是昆梧派的楚翹,兩人獨來獨往習慣了,他當然不會以為江瑜央是瞧著他站在這里所以非要湊過來調侃他幾句來增進同門之誼。
謝佞清和江瑜央素來交好,那日蘇白將謝佞清識海凍結,江瑜央能說出小懲大戒這四個字為她開脫,殷墟白就知道江瑜央對蘇白的興趣未必就比自己少。
被戳中心思,江瑜央也不生氣,反而下巴往前面左側揚了揚“喏,你看到那站在擂臺下面穿黑衣服的弟子了嗎”
“就最好看,長得最高的那個。”
殷墟白順著江瑜央的視線看過去。
那弟子生得劍眉星目,身形清瘦高挑,一身玄色衣袍鑲嵌著金絲云紋,看著清俊溫潤,的確是姑娘們喜歡的類型。
“看到了。”
殷墟回道。
江瑜央雙手抱胸,冷笑道“他就是秦陽。”
殷墟白沉默片刻,真誠發問道“秦陽是誰
”
江瑜央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對人家小姑娘感興趣,秦陽是誰你都不知道”
殷墟白淡聲道“我需要知道他嗎”
倒也沒反駁江瑜央的上半句話。
他很少去看論壇上的那些帖子,自殷墟白成名之后,論壇上吹捧之聲也有,質疑之聲也罷,但流言的好與壞于殷墟白而言毫無意義,并不妨礙他是殷墟白。
也不妨礙蘇白就是蘇白。
江瑜央笑了笑,將蘇白和秦陽六年前的往事三言兩語又同殷墟白講述了一遍。
殷墟白“當斷則斷,換做是我,亦會如此。”
“這事我之前倒也隱隱聽誰提過,只是不知人名罷了。”
江瑜央雖是笑著,眼底卻含著冷意“蘇師妹未成名之前,他們都覺得她應當將秦陽捧著,都認為蘇師妹與其和秦陽去談論虛無縹緲的感情,不如去關注這段感情之中能獲得多大的利益。”
“謬論。”
殷墟白盯著擂臺上的動靜“同秦陽這類人虛與委蛇以換取自身利益,不過是成為下一個秦陽罷了。”
三頭蛟龍仗著頭多,可以同時吐出三道冰錐,但頭多是它的優勢,亦是它的破綻,天妖青鸞身形不如三頭蛟龍巨大,卻勝在靈活,啄完三頭蛟龍左邊這個頭,又跑去啄它右邊的頭。
啄完三頭蛟龍右邊的頭,又偷偷跑去啄它中間的頭。
三頭蛟龍被耍得團團轉,三個頭轉來轉去差點打結,氣得它把三個頭瘋狂亂甩,三張嘴也在罵罵咧咧。
另一邊,龍吟劍和千幻鐵劃出道道流光。
在如此巨大的靈氣消耗之下,宋綺川靈氣枯竭,已成劣勢之態。
“是啊。”
江瑜央也附和道“可那時秦陽一派青云直上之勢,蘇師妹不過是宗門一位平平無奇的弟子,換做是任何人,誰也不敢輕而易舉斬斷這份數十年的情誼。”